山丘上,茅屋旁,兩道身影映入林淵眼簾。
其中一位,林淵很熟悉,正是藥閣的合法蘿莉——辰一然。
至於另一人,看上去十分陌生,年齡方面,看上去和凌慕楓差不多,但論形象,卻遠比凌慕楓差得多。
此人身穿粗布麻衣,身後揹著把破劍,腰間掛著一隻滿是灰塵的青皮葫蘆。
鬚髮皆是灰白色,顯得有些暮氣沉沉,而一審氣息深邃渾厚,卻絲毫不顯仙氣,反而給人一種十分邋遢的感覺。
如果不是在此處碰到,林淵估計要把他當成個四處混吃混喝的老瘋子了。
只是,能夠站在這裡的,也唯有一人。
藥閣之主,林淵那位素未謀面的師尊!
一聲斥責,嚇走暗辰老祖,又一劍斬出千里,滅了暗辰分身的那位強者!
林淵站在山丘下,相隔一段距離,與這位藥閣之主遙遙相對。
“你這小子,發什麼愣呢?”
“師尊已經在等你了,還不趕緊過去拜見!”
凌慕楓拍了拍林淵的肩膀,輕笑著催促道。
冷凝曦見狀,也一改受傷的設定,抓著林淵的手腕,帶著他一路小跑,來到了茅屋前。
“父親,這就是林淵。”
辰一然見二人到來,也主動開口,為林淵做起了介紹。
“愣著幹嘛,拜啊!”
冷凝曦也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林淵,催促道。
見這兩位師姐對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林淵心中不禁流過一絲暖意。
隨即,他當即拱手,半跪了下去。
“弟子林淵,拜見師……”
然而,話還沒說完,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一股力量給托住,無論如何也跪不下去。
見此情形,林淵不禁抬頭,疑惑的看向了面前的邋遢男人。
“先別急著喊師尊,我且先問你幾句話。”
“你身上這傷,是怎麼回事?”
男人打量著林淵,一雙與辰一然有些相似的藍色眼眸中,滿是深邃之色。
“生死戰臺上,所受的些許皮外傷……”
林淵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出來。
男人耐心的聽著,又看向了林淵身後揹著的玄玉青棺。
“這青棺中,所放何人?”
“既已無生機,何不讓其入土為安?”
男人繼續問道。
“棺中的,是我妹妹,她體質特殊,雖看似沒了氣息,卻並未身死,只是進入了一種特殊的假死狀態。”
“若是可尋得合適的造化,就能夠醒過來……”
林淵回答道。
男人點了點頭,
“看樣子,你的年紀雖是不大,所經歷的事情……倒是十分精彩。”
“這種‘精彩’在外人看來是熱鬧,但對你而言,卻是險象環生的危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送命……”
說到這裡,男人頓了頓,隨即話鋒一轉,
“如今,倒是有個法子,可以幫你擺脫如今的困境,讓你擁有一座大靠山。”
“那就是……拜我為師,從此以後你在天辰宗就是我罩著的。”
“誰如果欺負你,對你不公,老夫也會一點一點的替你討回來!”
言語間,男人心隨意轉,散去了那一股托住林淵的力量。
此刻,林淵完全可以半跪在地,認下這個師尊。
然而,林淵卻是搖了搖頭,面露苦笑,
“前輩,如果你這樣說的話,我恐怕不能拜您為師。”
林淵緩緩開口,神情淡然道。
譁!
此話一出,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站在一旁的冷凝曦和辰一然,不由得愣住了。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林淵竟然要拒絕?
現在,他能夠在生死戰臺上轉危為安,並對凌鋒天師,甚至暗辰老祖有著絕對的主動權,完全是因為藥閣的庇護。
可一旦拒絕拜師,藥閣就和他沒有半點關係,自然也不會再庇護他。
到時候,休說暗辰老祖和凌鋒天師這等強者,僅僅是秦壽老賊發難,對林淵而言,都是難以應付的。
“林淵,胡說什麼呢?”
“師尊莫怪,他剛才在生死戰臺上,被人給打傻了,現在腦子肯定是懵懵的,說出來的話不能作數。”
“讓他冷靜冷靜,師尊再來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