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帳篷那細微的縫隙輕柔地灑進來,宛如縷縷金色的絲線,給略顯昏暗的帳篷內帶來了絲絲縷縷柔和且醉人的光明。眾人在這宛如母親輕撫般溫柔的晨光中陸續醒來。
顧逸晨緩緩地睜開雙眼,那雙眼還帶著幾分初醒的朦朧,猶如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當他看到身旁的林熙言還在睡夢中時,動作瞬間變得輕柔無比,彷彿時間都為他放慢了腳步。林熙言面容恬靜,嘴角似乎還掛著一抹如春風般淡淡的微笑,那模樣就像一個毫無防備的天使,讓人忍不住想要守護這份純真。顧逸晨輕手輕腳地起身,每一個動作都如同放慢了的鏡頭,生怕弄出哪怕一絲細微的聲響吵醒了他,然後用如同微風拂過樹葉般輕柔的聲音溫柔地說道:“讓他再多睡一會兒吧。”那聲音輕得彷彿只是心底的呢喃,帶著無盡的寵溺。說完,他如同一個怕驚醒沉睡精靈的守護者,小心翼翼地走出帳篷,每一步都輕得如同飄落的雪花。
剛出帳篷,顧逸晨就剛好看到了從旁邊帳篷出來的封瑾寒。封瑾寒看到他,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那如寒星般的眼神冷漠得彷彿能將周圍的溫度都瞬間降低幾分,只是沉默著徑直向遠處的小溪旁走去,步伐沉重而堅定,彷彿每一步都承載著無法言說的心事。顧逸晨看到他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歎一聲,那嘆息在心底悠悠迴盪,便轉身去叫其他人了。
顧逸晨先走到蘇瓊宇和寧舒樂的帳篷前,還沒進去,就聽到寧舒樂那帶著幾分清醒和慵懶的聲音傳來:“顧逸晨,瓊宇還睡著呢,像頭小豬似的,怎麼叫都叫不醒,我等會兒會把他叫起來的。”顧逸晨應了一聲,接著走向了上官鴻煊跟歐陽楓的帳篷。此時,他們兩個人正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呼嚕聲此起彼伏,猶如一場混亂嘈雜卻又充滿獨特節奏的交響樂。顧逸晨走進帳篷,深吸一口氣,然後運足力氣大聲喊道:“快起來啦,太陽都曬屁股了!”那聲音在帳篷內如驚雷般迴盪,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得身體一顫,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臉上還帶著被吵醒的不滿和迷茫,眼神中滿是混沌,彷彿還沉浸在方才的美夢中。
等顧逸晨去叫慕容雪的時候,發現她已經醒來,正安靜地坐在帳篷裡整理著自己的物品。她的頭髮整齊地束在腦後,幾縷碎髮俏皮地垂在耳邊,眼神專注而認真,彷彿在對待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那專注的神情讓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別樣的魅力。
眾人都醒來後,開始收拾行裝。這時,林熙言也從帳篷裡走了出來,睡眼惺忪,頭髮亂蓬蓬的,像個毛茸茸的鳥窩,有幾縷頭髮倔強地翹著。封瑾寒看到大家,面無表情地說道:“出發前我先去溪邊補點水。”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自顧自地向溪邊走去,那背影透著一股孤獨和倔強,彷彿一座獨自屹立的山峰。
大家紛紛走向溪邊,就在這時,寧舒樂的肚子突然叫了一聲,那聲音響亮而綿長,在這原本安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彷彿是寂靜山谷中的一聲驚雷,打破了片刻的寧靜。寧舒樂尷尬地一笑,撓了撓頭,那頭髮被他撓得更亂了,像個雞窩。封瑾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就你事多!”寧舒樂又是尷尬地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我這肚子不爭氣嘛,從昨晚就開始咕咕叫了,實在是餓得受不了啦。”
“要不這樣,派幾個人下去抓點魚,先填填肚子再出發。”慕容雪提議道,她的聲音清脆動聽,宛如山間的溪流。
於是顧逸晨、蘇瓊宇和歐陽楓決定去抓魚,他們沿著溪邊小心翼翼地尋找著。
顧逸晨眼尖,看到一條大魚在清澈見底的溪水中悠然地遊動,那魚身的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如同一顆顆璀璨的寶石。他剛要伸手去抓,魚卻機靈地一擺尾,迅速地遊走了,只留下一圈圈逐漸消散的漣漪,那漣漪盪漾開去,彷彿在嘲笑他們的笨拙。
蘇瓊宇在一旁著急地說:“哎呀,小心點!動作輕點兒,別把魚嚇跑了!”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緊緊地盯著水面,彷彿要用目光將魚兒定住。
歐陽楓則笑道:“看我的!我就不信抓不住這幾條魚。”說著,他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上面的肌肉線條分明。準備大展身手的他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期待,彷彿已經看到了滿滿一桶活蹦亂跳的魚。
顧逸晨定了定神,再次全神貫注地盯著水面,說道:“咱們得配合好,別亂了陣腳。”他的目光堅定而沉穩,彷彿是這場捕魚行動的指揮官。
蘇瓊宇點點頭:“行,聽你的!”
三人屏氣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