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舊在那令人焦灼到極點、難以忍受的漫長等待中緩緩地流逝著,林熙言依舊如同沉睡在無盡黑暗深淵中的睡美人一般,深深地沉睡著,沒有哪怕一絲一毫極其細微的、象徵著即將醒來的跡象。顧逸晨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且充滿著巨大力量的、無比殘酷的大手緊緊地揪扯著,每一次看到林熙言那蒼白得如同冬日裡漫天飛舞的霜雪的面容,他心中的痛苦就如鋒利到極致、能夠斬斷一切的利刃一般,狠狠地切割著他的靈魂,讓他痛到彷彿整個人都要被生生撕裂,陷入無盡的痛苦深淵之中無法自拔。
這天,顧逸晨又如往常一樣,無比安靜且專注地守在林熙言的床邊,他的動作輕柔得彷彿是在對待一件極其易碎、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輕輕地為林熙言仔細擦拭著額頭。突然,他極其敏銳地感覺到林熙言的身體微微顫抖了那麼一下,心中瞬間湧起一陣驚喜的洶湧波瀾,然而,當他懷著滿心的期待,迫不及待地仔細檢視時,卻無比沮喪地發現那僅僅只是自己因為太過渴望林熙言醒來而產生的令人心碎的錯覺。絕望再次如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潮水一般迅猛無比地湧上心頭,他的眼眶泛紅,紅得如同燃燒的火焰,聲音沙啞得如同被粗糙的磨砂紙狠狠打磨過一般說道:“熙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睜開你那明亮的雙眼醒來?我真的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
此時,蘇瓊宇、歐陽楓和慕容雪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他們看著顧逸晨那憔悴不堪、形如枯槁、彷彿失去了所有生機的模樣,心中滿是疼惜與憐惜,那感覺就像被無數根尖利的針深深刺痛。
蘇瓊宇輕聲說道:“逸晨,別太過於沉浸在悲傷和難過之中了。我們所有人都自始至終堅定不移地相信,熙言一定會醒來的,這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歐陽楓也用力地點點頭,一臉堅定地說道:“是啊,逸晨。我們要一起毫不動搖地堅定堅持下去,絕對不能有哪怕一絲一毫放棄那珍貴希望的念頭。”
慕容雪的眼中閃爍著晶瑩剔透的淚光,聲音帶著哭腔,抽抽噎噎地說道:“逸晨,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呀,不然等熙言醒來,看到你如今這樣心力交瘁、形容憔悴的樣子,他肯定會傷心難過到極點的。”
顧逸晨強忍著那即將奪眶而出、如同決堤洪水一般的淚水,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搖擺的落葉,說道:“我知道,謝謝你們。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他永遠都沉睡在這片黑暗之中,再也無法醒來。”
就在這時,柳瀾韻腳步沉重得彷彿拖著千斤重擔一般走了進來。她看著昏迷不醒、宛如失去了所有生機活力的林熙言,心中的愧疚愈發強烈,猶如一座沉重到無法承受的大山狠狠地壓在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逸晨,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熙言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令人心痛欲絕的模樣。”柳瀾韻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自責和無盡的懊悔,彷彿每一個字都飽含著痛苦的淚水。
顧逸晨看著柳瀾韻,眼中滿是疲憊不堪和無奈嘆息,那眼神彷彿經歷了千年的滄桑。“這不是你的錯,瀾韻。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樣難以收拾、混亂不堪的局面。”
柳瀾韻咬著嘴唇,咬得嘴唇都失去了原本的血色,變得蒼白如紙,說道:“趙凌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輕易放過我們的。我們必須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來應對他可能發起的報復。”
顧逸晨握緊了拳頭,骨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那模樣彷彿要將自己的憤怒和決心都融入這緊握的拳頭之中,說道:“我絕對不會讓他再有任何機會傷害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等熙言醒來,我們一起團結一心、眾志成城地對抗趙凌。”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趙凌此時正在那陰暗潮溼、充滿了邪惡氣息的角落裡暗中策劃著更加可怕、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的陰謀。在“暗魂”組織那陰森恐怖、瀰漫著死亡氣息的秘密基地裡,趙凌的眼神中閃爍著陰狠惡毒、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
“哼,顧逸晨和林熙言,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夠宣告結束了嗎?我會讓你們付出更加慘重、更加無法承受、痛不欲生的代價。”趙凌冷笑著說道,那笑容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令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林熙言的傷勢突然毫無任何預兆地出現了急劇惡化的令人揪心的跡象。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幾乎如同透明的薄紗一般,讓人感覺他的生命彷彿隨時都會消逝,嘴角不斷地滲出鮮紅的血液,那血液迅速染紅了白色的床單,如同綻放的朵朵紅梅,觸目驚心,讓人不忍直視。顧逸晨驚慌失措地大聲喊道:“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