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憂心忡忡的守護之下,顧逸晨和林熙言彷彿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沉睡深淵,他們的靈魂好似被一層又一層濃重的陰霾緊緊包裹,幾乎要窒息。他們的身體不時地出現令人揪心不已的異常反應,時而如烈火灼燒般滾燙髮熱,那熾熱的體溫彷彿能在瞬間將他們的身軀燃成灰燼。眾人手忙腳亂,慌亂地拿著溼布為他們拼命降溫,然而那溼布剛一敷上,就以驚人的速度被高溫瞬間烘乾,彷彿他們的體內潛藏著一座狂躁暴怒、即將狂暴噴發的火山,洶湧澎湃的熱力好似決堤的洪流,源源不斷地向外瘋狂噴湧。時而又劇烈顫抖,抖動的幅度大得如同篩糠,讓周圍的人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彷彿下一秒心就要從嗓子眼蹦出。他們的牙齒咯咯作響,那聲音急促而密集,猶如疾風驟雨般的鼓點,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著,每一次顫抖都彷彿是在生命的懸崖邊緣苦苦掙扎,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劫不復的黑暗深淵,永無翻身之日。
顧逸晨和林熙言並非進入了尋常意義上的夢境,而是各自在混沌不堪的意識世界中艱難地摸索前行。顧逸晨所處的意識世界是一片濃稠如墨的黑暗,那黑暗宛如千鈞重的鉛塊,帶著實質般的巨大壓力,將他緊緊包裹,幾乎要把他的每一絲呼吸都徹底扼殺。每一次費力的呼吸,都好似在濃稠得化不開、無比沉重的墨汁中拼命探尋著那一絲幾乎不存在的稀薄氧氣,那沉重的壓迫感令人感到幾近窒息,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黑暗徹底吞噬。在這無邊無際、令人絕望的黑暗中,林熙言那充滿恐懼和絕望的求救聲如絲如縷地傳來,那聲音彷彿是從無盡的四面八方潮水般匯聚而來,又像是從遙不可及、深不見底的深邃深淵中幽幽傳出。“逸晨,救我……”那聲音飽含著無盡的恐懼和絕望,猶如一把把銳利無比的冰刀,直直地刺入顧逸晨的內心最深處,讓他的心瞬間鮮血淋漓。顧逸晨心急如焚,不顧一切地四處瘋狂尋找,聲嘶力竭地大聲呼喊著:“熙言,我在,你在哪裡?”然而,他的聲音在這無邊的黑暗中不斷迴盪,卻得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回應。他拼命地奔跑著,腳下卻彷彿是無盡的虛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力,只是在這黑暗中盲目地打轉,無論他如何努力,如何拼命,也找不到一絲能夠指引方向的微弱曙光。
而林熙言則置身於一片混沌與虛無之中,周圍是無邊無際的茫然與空洞,沒有一絲生機,沒有一點希望。他眼睜睜地看著顧逸晨在為自己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那一幕幕錐心刺骨的畫面如同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狠狠地刺痛著他的靈魂,讓他痛不欲生。“逸晨,不要……”他嘶聲力竭地呼喊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流,洶湧而出,模糊了他的雙眼,讓眼前本就混沌迷濛的世界更加模糊不清。他拼命地掙扎,試圖掙脫這意識的重重束縛,去喚醒那個為他奮不顧身、不顧一切的顧逸晨,可每一次竭盡全力的努力都像是陷入了更加黏稠、更加深不見底的泥沼,越是掙扎,越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逸晨,等著我,我一定要救你!”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瘋狂吶喊著,那堅定的信念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焰,在這無盡的混沌中頑強地閃爍著,永不熄滅。
與此同時,顧逸晨的靈魂在遭受重創之後變得極其不穩定,搖搖欲墜,靈魂契約也像是狂風暴雨中微弱飄搖的殘燭,那微弱的光芒在風雨中艱難地掙扎,不斷受到異度空間中黑暗力量的瘋狂侵蝕。
這裡一片狼藉,黑暗力量如同洶湧澎湃、無邊無際的潮水,肆無忌憚地衝擊著、吞噬著周圍的一切,所到之處,片甲不留。那黑暗力量幻化成猙獰恐怖的怪獸,張牙舞爪,面目可憎,氣勢洶洶地朝著他們猛撲過來,彷彿要將他們生吞活剝。在這混亂不堪的核心地帶,顧逸晨的靈魂核心猶如風中殘燭,那微弱的光芒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可能被黑暗徹底淹沒,消散得無影無蹤。老者面色凝重如水,眉頭緊緊鎖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臉上的皺紋彷彿都刻滿了憂慮和沉重。他深知此刻他們面臨著一個無比艱難、甚至堪稱絕望的抉擇。若選擇切斷靈魂契約,或許能夠保住顧逸晨的靈魂不受進一步的傷害,但這也意味著林熙言可能將永遠陷入深度的昏迷之中,兩人之間那深厚無比、堅不可摧的羈絆將會被無情地斬斷,從此形同陌路,再無交集;若是冒險嘗試使用一種古老而極其危險的淨化魔法來驅散這黑暗力量,他們三人很可能會被這狂暴的黑暗力量所吞噬,永遠迷失在這詭譎莫測、危機四伏的靈魂空間之中,再也無法迴歸現實世界,成為這黑暗中的一縷孤魂。
就在這千鈞一髮、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顧逸晨的靈魂深處傳來他極其微弱卻又無比堅定的聲音:“不要放棄熙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