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萱遙遙的看著他,問道:“這到底是隻什麼鳥,你認識嗎?”
周恆搖搖頭:“我以前沒見過。”
他看到江曉萱已經背起了他的揹簍,便笑道:“還是我來吧,粗活重活哪能讓你幹?”
江曉萱說道:“不行,我怕你那隻沙雕想要吃掉小兔子,它看著就像吃肉的猛禽類。”
好吧,大家誰也不知道這鳥是什麼鳥,就暫時用“沙雕”來為它命名好了。
周恆看了看這隻鳥的大嘴,那堅硬的喙,還真是啊,那麼小的野兔崽,它肯定能一口吞的。
除了人們常規印象裡,老鷹屬於猛禽類外,其實猛禽還包含好幾種鳥類,南方當然也會有。
只不過這些鳥類常常見到的少,大部分都是在天上飛,偶爾下來獵個食,也是蜻蜓點水就飛走了,難以見到身影。
如果真是猛禽類的話,那真是保護動物無疑。
江曉萱才準備背上揹簍,就有男學生走過來,搶著背上了,說哪好意思讓女孩子背東西。
於是手頭空著了以後,她就走慢點,時不時來看看周恆抱著的鳥,漸漸的,那隻沙雕也不怕她了。
周恆抱著沙雕,嘀咕著說道:“雖說救鳥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救下它後,也會有不少生命會變成它的口糧啊!”
一行人就這麼走下山去,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回村。
此時大鳥也不那麼怕人了,跟學生們走在一起時,也不再“嗷嗷”虛張聲勢嚇人了。
龍溪村上有一個小診所,很多年前就只有一個老醫生坐鎮,看點咳嗽發燒之類的小毛病,稍微大點的毛病,就讓去鎮上或者市裡。
這兩年小診所竟然還擴大了些,有兩個稍年輕點的人進駐,一個開藥,一個打針,但同樣也只看看咳嗽發燒之類的。
老醫生年齡大了,應該退休卻總退不下來,村裡年齡大的人,似乎都比較依賴他,有時候生病了就直接去他家。
周恆抱著一隻鳥去診所,這倒成了稀客,把老醫生都逗笑了。
老醫生也是有幾把刷子的,村裡孩子們胳膊脫臼什麼的,他不用藥就可以,隨便弄兩下就好了。
眼下這隻鳥的也傷到了骨頭,需要擦點消炎藥,再綁一下促進傷口癒合,好好養著問題也不大。
不過現在頭痛的是,周恆抱著鳥時,這鳥乖乖的,既不吵也不鬧,一放下交給醫生時,就開始又是叫又是躥,翅膀都斷了,還想拍著飛走。
它還是怕生人。
另外,它只是傷到了翅膀和一隻腿,但嘴還是好的,誰靠近就啄誰,那大鉤嘴就跟鐵鑄的一般。
一個不小心,也怕它啄到了老醫生。
周恆只得抱起它,慢慢安撫一下。
然後,他想了個辦法,找來一塊黑布,蒙在了鳥的腦袋上,讓它看不見,然後自己抱著,讓醫生上藥。
周恆一下子成了小診所的名人了,這裡正好有幾個老人家在打吊針,個個看到那隻鳥就是不怕他,都感覺真好笑。
有人認識他父親,結果幾個人互相一聊,都知道他是誰家的兒子了。
周恆問他們,認不認識這是什麼鳥,看他們有沒有見過。
一個年齡比較大的人上前來仔細看著,說年輕的時候好像見過一次,這鳥好像能吃蛇。
從這鳥的腳來看,它可能還不算年齡很大——雖然它體型是真的很大,從頭到尾來計,應該快要50厘米長了。
不多時間,傷口處理好了,其實很簡單。但如果不處理任其發展的話,這點小傷真能要了它的命。
最起碼,它受傷的時間內吃不到東西,那就更沒體力熬著了。
而且即使是現在上藥了,也不能現在就放,明天還得來換藥,至少要長几天才可以。
完事了,周恆要給錢,老醫生沒要,說這鳥又不是他家的,過幾天也是要放生的,他這個醫院救治一下保護動物,也是應該的。
周恆就把這隻鳥給抱了回去。
學生們就在醫院外等著他,他出來後,大家各自回去。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回到家,李芸蓮已經在門外等著他們了。
周恆說道:“媽,都這麼晚了,你們先吃飯嘛,不用等我們。老爸呢?怎麼沒回來?還在地裡啊?”
都這個時候了。
然後放下今天弄回來的兔崽子和沙雕,打電話給胡金華他們下來,他們現在也還沒吃飯呢。
李芸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