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江曉萱問他:“這是什麼?”
她一路見他都是挖點什麼,摘點什麼,感覺他就像是個移動的山裡百科全書似的,看見什麼都認識。
感覺山大王應該就是這樣。
周恆說道:“這是野檸檬,現在還不太熟,但是很酸,一會兒煮飯吃可以當佐料啊。”
學生們雖然帶了雞肉來,但如果想調適一下口味什麼的,就可以利用這些。
實際上,周恆想的是,等會兒去那竹林邊的水潭裡看看,看能不能弄到魚。如果弄到的話,就可以用這個當佐料。
很多這類的樹都長得差不多,桔子樹啊,檸檬樹啊,所以江曉萱不認識。
它外表看著有點像青桔子,但個頭有點小。
等再長一段時間熟了,周恆打算來摘一袋子回去,泡酒喝。止咳化痰的,很好。
江曉萱問:“這個現在能吃嗎?”
“能啊,前提是你吃得下。吃了這個很開胃的。”周恆說著,就選了一顆相對熟一點的遞給她。
想想這時候皮太硬,不好剝,於是他又先給剝開了個口子,才遞給她。
江曉萱自己掰了一瓣下來,放進嘴裡,頓時酸得眯住了眼睛,眉頭擰著,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媽呀,好酸!”她拼命朝自己的嘴巴扇風,彷彿扇扇就能不酸了一般。
周恒大笑,說道:“跟你說過很酸的。你可能一會兒牙倒了,吃不了中飯了。”
“不會的,我很能吃酸的。”江曉萱一邊說著,一邊又吃了一瓣野檸檬,照樣酸得五官變形。
周恆想,這姑娘真有意思,酸成那樣還一瓣接一瓣的吃。
江曉萱酸得揉了揉自己的嘴,然後說道:“這野檸檬你能給點我嗎?”
她也是見獵心喜,野檸檬味與檸檬的酸味不太一樣,所以也會有很多入廚的機會。
須知,在大廚的味覺裡,酸味和酸味之間,有著很大的差別,甜味也是一樣,比如冰糖和砂糖、蔗糖,是不一樣的。
這大概跟口紅在男人的眼裡都是紅色,但在女人的眼裡,能分為幾百種紅吧。
周恒指著野檸檬樹說道:“這樹都是野的,也不是我家的,你要隨便摘啊。”
江曉萱撇撇嘴,看了看樹。難道自己要爬樹嗎?
周恆看她的樣子,說道:“行吧,現在還不熟,味道不太好,等熟了我再幫你摘,很多的。”
不止野檸檬樹,這裡野葡萄藤子也不少,自然生長的,藤爬得老遠。
現在也同樣是沒有熟,很酸,並且有點澀,等成熟了以後,來這裡多摘一些回去,釀個野葡萄酒,味道超級好。
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小野果,味道也有不錯的。
一路小心下行著,終於到了竹林地面了,旁邊是潺潺的流水,和一個很深的水潭。
到了地方,學生們果然開始嘰嘰喳喳了,有的說要快點準備吃飯,有的說要先拍照。
最後,先吃飯的呼聲最高,反正竹林也不會跑,吃了再拍也是一樣啊。
而且都是走了半天山路的人了,很多人已經累得不想站,隨便找塊石頭坐了下來。
做中飯正式開始。
有的人背了米來的,就負責淘米什麼的——當然也有人背了鍋來的。
突然有個人提議:“咱們吃竹筒飯不好嗎?這裡這麼多竹子,我好想嚐嚐竹筒飯啊!新鮮的竹筒飯,歐耶!”
出門前就想到帶米、帶肉之類的,沒想到會遇到竹林,更沒想到吃竹筒飯,於是肯定也沒有人想起帶柴刀了。
周恆從揹簍裡拿出柴刀,簡直成了他們的英雄。
選了根比較粗的竹子,砍幾下就給放倒了。幹這種活也是有技巧的,得站好方位,砍到一半的時候,竹子自然就會往下倒,拖行的時候比較省力。
不過要注意,下方不能站人,不然被打到就不好了。
別說什麼“看見樹倒下來了不知道跑嗎”?真有人被打到進了醫院,這不是說著玩的。
竹子砍好了,給分成了一人一截的樣子,再給開個小口,把裡面的節給弄通,然後把淘好的米和醃好的雞肉塊直接灌進去,加水,放在火上燒就可以了。
一會兒燒到米熟了,雞肉也熟了,正好。
男學生幫著處理竹子,女學生負責裝米和雞肉塊的細緻活兒,結果都灌好後,發現雞肉竟然還有多。
“這怎麼辦?不會讓我們再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