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想開個藤編公司,讓周恆給做一些藤編還是沒問題的,反正現在不也在做著麼。
而且就像江曉萱說的那樣,如果真有人買的話,有了批次的訂單,村裡不難找到人做。
他們或許觀念比較舊一點,審美停留在幾十年前的樣式;但如果有了新的款式,只要技法不變,他們也會做的。
如果真有這樣的成交,那就有錢啊。有錢了誰都願意做。
還別說,利用市場的帶動,說不定真能讓這一帶的藤編技術打響名氣。
前提就是得真的有人買啊。
江曉萱開啟一些商品網站,拿給周恆看,說道:“周大老闆,你的思維太過時了,你不知道現在這種藤編、草編的產品,有多麼吃香。最重要的其實是運營啊。”
這就是讓她氣不過的地方,如今的藤編產品,價格賣得最貴的,都是別的國家的產品,銷量還挺不錯,而自己國家這邊,產品已經到了乏人問津的地步。
所以,她真是對這種現實很無語的,就決定做些什麼來打破它。
周恆想,這或許就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吧。
她考慮事情,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
太陽偏西,張運喜和汪才俊趕著羊群回來了,兩個人語言不太通,還有說有笑的。
周恆也收工了,竹亭完成了一半,明天再慢慢幹。
他做了個吊鍋的架子,打算今晚吃點不一樣的。
外面餐廳也偶爾會有一些關於吊鍋的吃法,但那太斯文了,一點都不正宗,就是在桌上放一盆炭,上面吊個小鍋子,慢慢的燒。
太斯文了,完全達不到意境。
這種吃法啊,就是要粗獷一些、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才來得爽快。
他的竹亭就不趕製了——胡金華天天趕著做飛簷雕刻,慢得很,做好了也得等著,不如干脆放慢速度,乾點別的。
吊鍋架子很簡單,找了幾根長枯木,支起一個架子就可以了,上面有一條鐵鏈吊下來,一會兒要吊住一口鍋。
底下地面,他用石頭碼了一圈,中間放滿柴禾,準備點燃。
張德旺提了一口鍋和一個桶來,裡面裝著一些等會兒要用到的菜品。
周恆看他一個人來,便說道:“大哥,沒叫大嫂和孩子們一起來啊?”
“她不來,她在家裡等著孩子們放學。”張德旺笑道。
元宵節過了,孩子們都要回學校去,現在還沒放學。
他聽說周恆想吃吊鍋菜,便說家裡正好有一些菜,拿過來可以湊點數。桶裡有洗好的蔬菜、以及一些像橡子豆腐、懶豆腐、冬筍、金針菜等等。
這些都是很傳統的做法。
周恆碼好了簡易灶後,準備切肉了。老孃把過年沒用完的牛肉、羊肉都給他拿來了,還有一整隻醃鵝,幾條臘腸,臘肉就多了,好幾條,一條有幾斤。
好像他要在這裡呆一年似的。
他把這些每樣都切一些,在鍋裡炒香加好作料,然後碼到吊鍋裡去。
吊鍋底下已經鋪了一層菜,將軍菜、蕨菜、石耳、青蘿蔔、幹金針菜、冬筍、幹蘑菇等等,這些做鍋底可以增香,又可以防糊鍋,吸油後吃起來也好吃。
這些菜都是剛剛張德旺拿來的,正值過年,家裡都會有,花樣很多。
江曉萱看他這個吊鍋做得還正模正式的,有點刮目相看,便過來在邊上看著他怎麼做。
周恒指著鍋裡的一種菜乾,說道:“這個菜叫將軍菜,你知道為什麼嗎?”
“將軍菜?這不就是菜乾嗎?”江曉萱從鍋裡拿起一根,近距離的看著,認出這應該是某種青菜燙水後曬乾而成的。
周恆說道:“這個菜有來頭啊!以前打仗的時候,山區吃沒吃、喝沒喝的,後來紅軍來了,村民也沒什麼可招待,就把這些曬乾的野菜來招待他們。後來紅軍們勝利了,回去當了將軍,還對這些救命的野菜念念不忘,所以這裡人都把這菜叫‘將軍菜’了。”
“是嘛?”江曉萱以前還真沒聽過這個,聽得很認真。
其實這是一種野菜,叫苦葉菜,沒吃喝的年月,這確實是救命菜。只是現在日子好了,很多人的飯桌上就不見這種了。
但隨著人們的追求變得返樸歸真,很多野菜又上了餐桌,還有人開始種植起來了呢,賣得還不便宜。
這種苦菜,新鮮的時候可以燙了後涼拌著吃,吃不完的也可以曬乾後儲存,一年到頭有菜乾吃了,有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