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樹枝,或者說是短棍子,這能雕成一束花?
好吧,大師說了算!她只要期待就好了。
對比他們的各種感慨觀望,下車就興奮的大黃狗就直接多了,它反正只跟著周恆,周圍什麼樣對於它來說,都一樣。
周恆扛米袋子下來,往小屋裡走去,它就跟上。
然後再回來車這邊,它又跟上;再背東西上去,它繼續跟上,尾巴搖得賊歡快。
狗不會怕冷,地上這點雪對它沒影響。
其實還有更不怕冷的,大名鼎鼎的雪橇三傻,據說是高溫封印了它們的智商,到了冬季的雪地,它們的智商將會被開啟,成為真正的神犬。
簡短的適應後,周恆說道:“不早了,我們要去準備做飯了。”
冬季日子短,現在已經是下午,要早作準備。
汪才俊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來幫忙。”
他就是想過來體驗羊倌田園生活的,不是過來當大爺的,不可能等著周恆做好飯了叫他。
這裡雖然有江曉萱這個大廚,但洗菜切菜淘米掌灶這些活兒,他們完全都可以幹。
其實在這裡的事情也不多,就是一天三頓飯而已。
張運喜剛剛去把羊圈底下的羊屎掃了,堆在那邊一個角落——羊圈跟豬圈雞舍都不一樣,它是半騰空的,底下空出了一米多的半層空間出來,一是防潮,二是方便打掃頭屎。
羊圈的底部是有縫隙的,便於羊屎隨時漏下去,而不會積在羊圈裡,滋生病菌。
五百隻羊,這一天天的吃得多、拉得也多,底下一天不打掃就堆多厚,所以每天都要打掃一遍,然後堆到別的地方,預備發酵。
按說的話,周恆家後面的山上,養了那麼多隻雞,每天也是拉在山上,但那是他們家種的果樹,肥水沒流外人田。
兔場的話,雖然那上面不是自家的果樹林,但兔子拉屎也就地肥了草場,長出來的草,也是給它們吃的,不浪費。
這些羊屎的話,周恆要攢起來,明年拖回去肥田地用——羊放養的時候,吃在外面,也拉在外面,那個就肥它們的草地吧。
反正羊圈裡掃出來的屎,是要帶回去的。
還別說,五百隻羊的羊屎肥,也能換點錢吧?周恆覺得自己的算盤真的很精確了。
張運喜打掃了羊圈底,過來看到周大老闆要準備自己做飯,笑眯眯地說道:“你們不用做飯了,一會兒我兒子他們做就行了唄。”
現在羊場基本上是託付給他一家了,再加上黃忠亮師傅,這幾天一向都是他兒子媳婦在做飯,做好了給送過來就行,用舊襖子包著,過來了還是熱的。
還別說,知道兒子媳婦明年要在家裡做事了,不出去打工了,兩個孫子給高興成什麼樣。
另一家的那個呢,看到這樣,羨慕得不得了,天天在自家哭,讓他父母也在家找事做,不許出去。
周恆笑道:“沒事,我們這也都是現成的,今天就自己做吧。哪天懶得做了,就跟著你們一起吃。”
“嘿嘿嘿……那也可以。”張運喜笑得見眼不見牙。
有事可做、有錢可賺讓他精神頭都好了不少。
周恆看到自家小屋旁邊,有一個帆布搭的帳篷,然後又有一個“毛坯”形的小屋,還沒完工的那種。
但不是用磚砌的,而是砍來的木頭,打算做木屋的那種。
這個木屋就厲害了,不是用的木方,而就用的原木,還很粗。但目前就只看到了半截子,林樁打下了,裡面填充了幾層了。
這可好啊!實木做的牆,厚實,真正的冬暖夏涼。
他問道:“這是誰在做的屋啊?”
張運喜笑呵呵地說道:“這是我兒子在做,他晚上在這裡守夜,我給他搭的棚子太冷了,用這個做個小屋好一點。”
周恆本來想說,這裡磚砌的小屋就是用來兔場守夜用的——不守夜肯定不行的,怕有人來偷。
張運喜卻說,這是他們臨時過來住的地方,他兒子給他們留著,自己再建一個好一點,反正這裡多的是樹,砍幾棵不要緊的,空出的地方還可以讓羊多曬太陽。
周恆笑道:“真不要緊啊?”
“幾棵樹要什麼緊,這裡都沒怎麼管。”張運喜搖頭笑道。
原木做牆很好啊,要是樹不直產生了縫隙的話,中間就用黃泥巴加乾草混合填充一下就行了。
黃泥巴加草混合,這是有配方的。
以前做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