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嗎?”
楚歌淡淡的問出這一句話。
而典獄長李悔已經呆若木雞,他感覺自己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大腦一片空白。
在他的大腦中,只剩下了幾個字——“我,驅逐,執劍人?”
而不僅僅是他。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這些處於各行各業的社會精英,被邀請進入而來參加這一場鬧劇。
都是感覺大腦宕機,他們的眼睛凝望著天空上的黑色的長劍。
這幾乎讓他們痴迷,無法挪移開自己的視線。
——“楚歌...真的是執劍人,我竟然在有生之年,見到了道詭異劍。”
——“太美了,簡直就是藝術品,令人陶醉,可是每一次‘詭劍’的出現,都是帶來著毀滅。”
——“楚歌就是第十一任‘執劍人’嗎?可是為什麼他的身軀上,一點點‘詭力’都沒有,莫不是傳聞是真的,他真的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
唯獨對於楚歌的質疑聲,再無一言,事實勝於雄辯。
試問,整個地球。
除了“大夏詭異執劍人”,還有何人可以召喚出“道詭異劍”?
典獄長李悔,被楚歌戲謔的語句,問的大腦一陣的空白。
他身軀顫抖著。
他雖然已經是位極人臣,到達了凡人,乃至於“馭詭師”羨慕的地步。
詭秘公會,刑法司典獄長。
但是,這個典獄長和執劍人比起來。
如同米粒與星辰;溪流與大海;蚍蜉與巨象。
這根本不是一個等階。
李悔欲哭無淚,你這麼牛逼?
你早說啊。
弄什麼龍傲天劇情,扮豬吃老虎,把自己吃掉了!
而楚歌似乎看到了他的窘迫。
十分溫柔的,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悔下意識的抬起了自己的頭顱,瞳孔驟然收縮。
他頓感身軀陰寒,遍體淒寒。
一股難以想象的威勢,死死的鎖定了他。
待到典獄長李悔抬起眼眸,果然發現。
在天幕上,遮蔽了半個蒼穹的黑色“道詭異劍”,已經悠然轉動劍尖。
調轉了流轉幽芒的劍體,向著他的身軀上劍指而去。
李悔再也繃不住,五官都有些扭曲。
他雙腿一軟,就要跪地而去。
而卻怎麼也跪不下去。
他的肩膀,被面前他曾經認為的臨時工,看大門的廢物楚歌死死鉗住。
讓他,無法下壓一分。
而楚歌微笑瞬間的散去,略顯冷漠的說道:
“不許跪。”
李悔感覺心臟都是一滯,若是剛剛他看到了“道詭異劍”。
他還能安慰自己,可能是這個叫做“楚歌”的青年人,用了幻術,矇蔽了他們的雙目。
但是,伴隨著“不許跪”三個字。
一股肅然,寂滅,伴著無數的血腥,以及億萬級別,厲詭嘶吼的威壓隨風而生。
楚歌就是執劍人!
只有執劍人,才可能有這種威壓。
孤身前往“鬼域”,滅億萬“詭異”,為人類求太平。
即使身軀上纏繞無盡的罪孽,厲詭爬滿了孤執的身軀,也無悔。
楚歌俯視著李悔,眼眸中沒有一絲絲情感。
終於,他似乎失去了所有興趣。
蒼穹上的“道詭異劍”已放棄了對於他的鎖定。
而李悔也是如獲大赦,深呼吸著後退兩步,差一點就癱軟到地上。
而楚歌一笑,悠然道:
“典獄長,你還欠我三個響頭,以及一聲爺爺,未來再還給我吧。”
楚歌語罷,白衫秀髮,正欲要離開。
忽聽身後有女,焦灼挽留:
“楚歌,你不能走!”
聽著悅耳的女音。
楚歌的心底陡然升起濃厚的厭惡之情。
一個在你死後,把你挫骨揚灰,將你體內的“詭”,九條陰龍佔為己有的女人。
楚歌沒一巴掌把她拍死。
已經夠給她面子了。
楚歌嘆息一聲。
奈何自己魅力太大。
只是想孤身遠去,隱居桃源。
確實總是有人留戀。
於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