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失神過後，白戈再望向流沙時眼中多出了一絲異樣。
一旁的白殷空也注意到了此刻白戈的異樣，隨即湊到跟前輕聲開口道：“這孩子成長的速度太快了，不知道..”
白戈沒等他說完便笑著搖頭打斷了他：“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說話後白戈再次轉頭望向一旁的流沙，隨即微微俯下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和善’的笑容：“小流沙最近感覺怎麼樣，和大家生活在一塊開心嗎？”
流沙好看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此刻聽到白戈的話後抓著衣角點了點頭：“開心。”
白戈聞言後伸手摸了摸流沙的額頭。
流沙這個‘小員工’目前看來可以說是自己手下潛力最大的孩子了。
自己之後有時間可得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不過現在顯然是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隨後白戈又掃了一圈周圍剩下的幾個孩子，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和一個星期前相比，這些孩子在白殷空的帶領下都或多或少的有了成長。
雖然比不上流沙和阿蒙德，但這些孩子的平均等級此刻也已經來到了15級。
對此白戈心中不免也產生了一絲好奇，白殷空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此，白戈轉身望向白殷空一臉笑意的開口問道：“孩子們的成長我看到了，交給你的事沒讓我失望，說說看，怎麼做到的？”
白殷空被白戈一誇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激動。
100%的忠誠屬性，白殷空可以說是白戈的狂信徒也不為過。
白戈的認可對白殷空來說十分受用。
不過在聽到白戈後面的問題時，白殷空臉上卻是又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最開始為了鍛鍊他們我都是分批次帶他們出去獵殺怪物的，但後來卻發生了一點意外。”
說到此，白殷空頓了頓，眼中露出了一抹回憶：“中間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樣帶他們出時碰到了幾個人，那些人打扮就跟巢都裡面的那些傭兵差不多，只是行為和說話卻很怪異。”
說到此，白殷空偷偷瞄了白戈一眼。
白戈見狀眼神微微一動，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白殷空他們肯定是遇到玩家了。
不過玩家和他們的等級有什麼關係？
於是白戈給了白殷空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
白殷空見狀這才再次開口：“這些人上來就問我們‘任務’‘獎勵’之類的話，我們又不懂什麼意思，後來不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幾個人突然就對我們動起手來，不過這些怪人實力卻不怎麼樣，所以我們就把他們都...”
說到此，白殷空比劃了一個割吼的動作。
聽完白殷空的話後，白戈頓時陷入了思索，沉吟片刻後便再次開口問道：“殺掉這些人你們可以獲得經...成長？”
白殷空聞言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是啊，這些人死了後都會變成一種白光，這種白光會有一部分落到我們的身上，獲得白光後實力就會有明顯的增長，您上次不是說讓我們抓緊時間成長嗎？所以之後再碰到過這種怪人時，我便自作主張的都殺了。”
白戈漸漸眯起了眼睛。
深黯的原住民殺死玩家也會獲得‘經驗值’嗎？
怪不得前世中後期那些怪物會對追殺人類那麼情有獨鍾。
現在看來，那些玩家死後所出現的白光也可能並不是自己認為的‘經驗值’那麼簡單。
前世自己雖然活了十二年，但卻仍舊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嘍，很多更深層次的秘密卻是沒法得知，而且也根本沒精力細想。
如今看來自己對深黯的瞭解可能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玩家可以透過殺怪來獲取經驗成長，而本就誕生於深黯的這些原住民卻也可以透過擊殺玩家來變強。
這個資訊讓白戈不由的心底發寒。
那麼自己之前一直認為深黯透過遊戲來篩選玩家的認知便是錯誤的。
現在看來這種篩選卻是相互的，玩家也好原住民也罷，最終活下來都只能是強者。
這就是深黯的目的嗎？
就在這時，白殷空卻語氣有些忐忑的開口問道：“老大，是不是..不能殺？”
白殷空雖然只有19歲，但卻也不是傻子。
和白戈相處這麼久，他也看出來白戈與他們的不同。
之前殺掉的那些人無論是從說話的語氣還是行為舉止都和他們這些原住民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