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點。
江北,南城,鼎藍汽修廠。
汽修廠內,二十多名赤著上半身的青年正聚在裡面圍著桌子喝酒。
“我說毛哥,昨天晚上那小妞可真可惜。”
一個胸前紋著一把斧子的胖子對著為首的黃髮青年舉起酒瓶調笑道。
周圍的人聞言也是一臉淫邪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為首的黃髮青年此刻喝的臉色通紅,聽到小弟的話後也是嘿嘿一笑,“這個世界上的妞可太多了,沒什麼可惜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即開口笑道:“要真說可惜,還是昨天那個英雄救美的傻x更可惜。”
小弟們聽到黃髮青年的話,頓時再次鬨笑起來。
“確實可惜啊,這種傻x現在不多見了。”
“那小妞跑的時候你是沒看見那小子的表情,嘖嘖嘖,現在想起來我都想笑。”
“可惜當時我沒尿,不然高低給他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男人。”
“哈哈。”
譏諷和各種鄙夷的調笑聲讓此刻就站在門外的顧垣眼睛再次充血般一片赤紅。
隨後他轉過頭壓低了聲音咬著牙對著身旁看不清面容的白戈道:“就是他們。”
白戈眼神平靜的點了點頭,隨後吩咐了顧垣一句:“你在這等著。”
說罷便邁步朝著汽修廠走了進去。
顧垣見狀眼神有些呆滯,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嗎?
但還沒等他細想,汽修廠裡便傳出了一聲聲帶著驚怒的喝罵和慘叫。
“哪來的傻x...大半夜...啊!我的手!”
“小子找死!”
“臥槽Nm!”
“呃!~別!”
“小心點,這傢伙有古怪!”
“給我抄傢伙,弄死他!”
顧垣站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聽著汽修廠裡傳來的陣陣慘叫和喝罵聲,他的心中既緊張又興奮。
片刻後實在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和興奮,顧垣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湊到門前探頭向裡面望去。
當他走到門口時,眼前的一幕讓他陷入了呆滯。
此刻場中那道黑影身後倒下的混混此刻都已經成為了一具具屍體,其中離門口最近的那具正瞪大了雙眼盯著顧垣。
死不瞑目中夾雜著讓顧垣寒毛直豎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那些昨夜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平江會成員們此刻一半都躺在地上沒了生息。
就算有著心理準備,但眼前這些倒在地上的屍體卻仍舊對顧垣的神經造成了猛烈的衝擊。
看著那些屍體脖頸間插著的撲克牌,顧垣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他進去這才幾分鐘?!
雖然他沒殺過人,但就算是殺十幾只雞恐怕也沒這麼快吧。
場中此刻出奇的安靜,原先的叫罵和呵斥聲早已消失不見。
白戈似閒庭信步一般朝著對面僅剩的幾個混混走去,手中還不斷地翻轉著一張撲克牌。
與對方此刻的狼狽不同,白戈身上的黑色衣服依然整潔,彷彿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在白戈對面,為首的黃髮青年滿頭都是細密的汗珠。
此刻看著眼前這個猶如魔鬼一般的神秘人,黃髮青年語氣顫抖的開口道:“你是..什麼人?”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張連殘影都看不清的撲克牌。
“哧~”的一聲。
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黃髮青年的脖頸瞬間噴濺出了鮮血。
他一臉難以置信的微微低下頭,隨後雙手趕忙死死的捂住了噴血的傷口。
昨夜作惡時眼中的那種狠厲與囂張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哀求。
“嗬~嗬~”
他轉過頭望向身邊的小弟,隨即伸出手似乎是想讓他們幫幫自己。
但這些平日裡‘義薄雲天’的兄弟們此刻卻是猶如看到蛇蠍一般一臉的避之不及。
隨後在黃髮青年絕望的目光中,自己的這些小弟轉身就跑!
但緊接著,一張張看似普通的撲克牌在白戈手中卻成了一張張催命符。
在白戈的力量加持下,飛速掠出的撲克牌在空氣中旋轉產生的摩擦力直接將其表面燃燒了起來。
在白戈高達80多點的力量加持下,這些紙做的撲克此刻在旋轉下與一柄柄飛刀無異,快如冷電,鋒銳如刀。
“嗤!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