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弱的道人。
他把袖一揮,一陣雲霧飄起,整個山丘頓時從大地之上消失不見了。
而周圍那些監察法器,頓時就失去了目標,而在觀望的那些道人也是一驚,不過有人卻也是露出驚喜之色,道:“這是……上層道法?未想到老道我修煉三百餘載,今日卻能見到這等手段。莫非……這裡真是某位傳法祖師道場麼?”
這層迷霧起來之後,外面之人怎麼也是無法找到這處道觀了,無論怎麼搜尋,甚至將法器擺到了那山丘之上,但卻沒有任何作用,像是這一處地界完全被從世上抹去了。
因為久探無果,到了最後,也只好留下幾個監測之人駐留此地,其餘人手都是撤回去了。
轉眼之間,一載過去。
張御那一縷分身定在觀後定坐,這時他目光微抬,上方氣機異動,像是一條水流衝入到了一道翻湧向前的長河之中,並融匯到了一起,同時有著一股莫大力量浸潤入此世之中。
毫無疑問,此世通向上層之路,如今已被貫通了。
而在這一刻,重岸也是感覺到了自身氣意似是達到了頂峰。
他所修行的道法,只要按部就班修行,並且不受生死之關所礙,那麼就能修行下去。
一般來說,哪怕再是天資出眾的人,也不可能保證自己當中自己不出任何紕漏,因為這是和天地爭搶天數,難以進行下去,但奈何他是從一個元神真人的神魂裡面抽取資糧,使得他有源源不斷的力量補足進來。
現在能擋住他的,也就是天地之限。然而這座門戶此刻已被開啟,再也沒有東西攔阻在他的面前了。
一時之間,他感覺天地無比開闊,於是早已積蓄滿的氣機輕輕往上一躍,他感覺渾身轟然一震,像是撞破了某個阻礙,意念一下擴散了天地之中,好似自己於瞬間被放大了上萬倍,無數資訊一齊湧入意識之中。
這一瞬,他感覺自身彷彿便是真正的神明。可隨即又於心中否定,自己自始自終都只是一個修道人,僅此而已。
這一念轉過,他於瞬息間將氣息收攏起來。過了一會兒,從座上站起,行至後觀,來到了張御座前,對上一禮,道:“老師,弟子僥倖成就了。”
張御道:“你不是想看看天夏如何麼?如今兩界天關打通,你也可以去看看了。”
重岸看了天中一眼,卻是搖了搖頭,道:“老師,弟子不是已經站在天夏界域之中了麼?”
張御微微頷首。
重岸道:“老師,弟子如今已是明白,今番是借了那個寄託之人成就的,只是如此會不會妨礙老師的策略?”
張御道:“不管元夏方面如何,如今你於此成就,天夏又多得一玄尊,那已是足夠多收穫了。”
頓了下,又言道:“不過為師作法遮掩,那人未必能夠察覺,那麼其人過後可能會用某種手段來尋你,所以你需做好準備。”
重岸正容道:“老師需弟子如何做?”
張御看向他,淡聲道:“他讓你如何做,你便如何做。”
重岸不禁有些不解,他看了張御一眼,但又琢磨了一下,卻是有些明白了。這裡區別就是張御早已知曉了這件事,那麼他能知道什麼,想做什麼,全都是張御願意讓他知道,或者能夠讓他做的。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高明的策略,因為這樣一來,他說得話,做得事都是百分百的“真實”,至少是他這裡的真實。如此不太可能被對方的手段判定出來麼?
張御看著他神情凝肅,便言道:“你不必有什麼太大負擔,既然對面已是禍亂不了天夏,那麼能否與元夏之人牽連都是無礙,若來尋你,相機應付便可,若是不來,也無需刻意去等。”
重岸想了想,道:“是。”
同一時刻,元夏,元上殿之內。
黃司議走入了某處間殿之中,一個與駐使墩臺內一般無二的無面之人就坐在那裡,他進入此間後,就對那人問道:“如何了?”
那無面之人道:“還需再等一等。”
黃司議道:“你藉助了諸仙渡的氣機,莫非還無法感應到自身神魂麼?“
那無面之人道:“天夏也有鎮道之寶,我需要小心避過他們,不然或者可能露出破綻,那就前功盡棄了。”這時他忽然渾身微微一顫。
黃司議留意到了他的變化,道:“怎麼了?”
那無面之人道:“我所寄託的那一人,似乎成就元神了?”
“哦?”
黃司議眼前一亮,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