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御和正清二人方才駕馭飛舟衝向元夏壁壘的時候,陳首執也是拿到了那“臧否金籤”被破殺後留下的寶蛻。
這東西自然是留在天夏的。
將此收好之後,他正身在此駕馭寶器,同時化了一具化身出來,意念一轉,已是來到了清穹雲海深處。
他將此寶蛻往外送了出去,此物就緩緩飄蕩起來,往高處而去,一直隱沒入了雲霧之中。此卻是交由六位執攝去處置了。
做完此事後,眼前場景再是一變,他進入了一片迷霧之中,前方有一團氣光在閃爍,正是那未曾成形的鎮道之寶。
此前他還未曾拿定主意,究竟要讓此寶變化成何等模樣,需要起到何等作用。
可現在已經有答案了。
元夏若是打通了兩條兩界通道了,並自兩路攻來,那麼他們是很難守住的,除了有清穹之舟守禦的上層或能撐一段時間,虛空世域、乃至內外層界,那都是一攻即破。
因為在寶器總數上的確有所不如,所以多一件鎮道之寶,在這裡面其實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故是此寶器的定義,當是關鍵時刻能夠起到關鍵作用。
當然此事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決定,此寶到底該是怎麼演化,此前也是經過了玄廷諸廷執的討論了,現在只是決定採取這一個方略。
他念至到此,拿出首執印信,往上一祭,有一道光芒自上灑落,那團沉浸在那裡氣光得此照落,便是突然向內一個團聚,一時之間,那裡好像出現了一個無底空洞,正有難以計量的光芒往裡填落進去。
當這等動靜持續了有了十來呼吸後,便倏然一止,好似諸般事物凝固了起來,再是一二息後,聽得悅耳仙靈之音傳來。
隨此聲傳至,原來閃爍氣光所在之地出現了一隻彷彿虛影般的玉盅,只是周圍有一圈七彩熒光,證實了此物的存在。
他一探手,就從遠處將此物拿到了手裡。他沒有讓此物在自己手中久留,而是抬手把此寶往外一擲,就任其落入了虛空之中。
表面看去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但實際上微妙的變動已然鋪陳在了天地之間。
元夏壁壘這處,霖道人見那一道浩瀚清光逆湧上來,這一刻,他連自己的感應都是變得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派遣出去的四人到底如何了。
他發現不了下面的變化,但是心中警惕卻是提到了最高。
他發現自己有些失算,他想了如何阻礙張御,但卻沒有去將其餘人算在其中,這下可能要出現變數了。
這其實倒也不怪他,由於張御掌握著斬殺之能,每一次都是一人衝在最前,故是幾乎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屢次給他們帶來了重大損傷,想不注意都是不行。
可是天夏其餘人,哪怕方景凜的表現可圈可點,哪怕是尤道人這個強硬派,也未曾讓他或者他背後的元夏感到有多大威脅,畢竟天夏其餘人並不具備威脅到他們性命的手段。
而現在他想不注意都不成了。
他在萬道人面前有了允諾,故是此刻往後逃是不可能了,也只能選擇挺身而上了,雖然他心中更期望那四人能夠阻擋住二人。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破滅了。
一道劍芒從清光之中悍然殺出,直向著他後方的陣樞衝去。
霖道人眼瞳一縮,根本道法展開,試圖影響張御的心緒,讓後者以為自己乃是相識多年的同道。
他敢站在這裡,也是因為這道法在以往無往而不利,在展開之時,若是不具備相應的道法,很多時候是難以防備的。
即便失敗,在他的道法影響下,張御也有極大可能忽略他的存在,或者不用殺伐手段針對他。
張御的大道意印幾乎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其人道法襲來,他是判明瞭此中可能的作用,對此理也不理,這等扭轉心志的道法對他幾乎沒什麼用,手持劍器,對著其人一劍斬下。
霖道人大驚,身上陣器飛出護持,同時遁光騰起,向外躲避,然而這等舉動完全是徒勞,劍光一個橫掠,陣器、遁光,身影俱是被一斬兩段,隨後在遁光過去之後,爆散了一團氣光,須臾就沒了痕跡。
萬道人在陣樞之內見張御已經一劍斬殺掉了霖上真,沉聲道:“退。”
既然擋不住,若不想看著張御殺過來將他們一一斬殺,那麼就只有暫時撤回元夏域內了。
可是命令下傳,卻發現底下沒有動靜。他問道:“怎麼回事?”
在說話之時,他已經發現了端倪,兩界通道那裡似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