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那麼可信。
便只是爭取此輩站在一邊,結果卻也十分難說。
但需考慮到,當初莊執攝進道,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時候,要想扭轉這等局面,似乎也只能從這方面下手了,並無其他之選擇。
不過現在他這裡,局面又是不同了。
他道:“此輩未必可信。”
莊執攝看向他,道:“張執攝可是有什麼想法?”
張御道:“御以為,既然我與莊執攝可以成道,那麼其餘同道當也是可以。尤其我玄法乃是眾法,一人成道,便有更多後來之人成道,我等可以等待,等著更多同道進入上境,如此便能推動我天夏之道!”
莊執攝感慨道:“若得如此,當是最好,但卻唯恐待之不及。”
一個人成道何其之難,只看那化變出來的萬世萬界,根本沒有多少人能成就上境便是知道了。
而且元夏與天夏之戰,現在雖然一時還看不出勝負來。可是他敢斷言,若是元夏在百年之內不勝天夏,那麼往後拖延的話,天夏優勢將越是明顯。
並且這優勢還會越來越大,若有張御在,或許用不了百年就可分出勝負,而張御如今進道,那麼最多也就拖延個數百上千載,天夏也能勝出了。
天夏一勝,道爭便就終了,屆時他們就要直面五位執攝了,可哪怕得有千載,又有多少人可得進入上道呢?
張御知道莊執攝如何想,他振聲言道:“事在人為!”
他們這些上境大能與天道並立,天數並不能干涉到他們,所以做什麼事完全看他們自己。
但是底下之人不同,元夏之序與天道對抗,他們正好借天道之力化為己用。哪怕只有一人成就上境,那也是一大助力。
且他還有青朔、白朢二個化身,若能一同成就,那麼在數目上就可與五位執攝持平,到這個時候,哪怕其餘上神不願意幫他們,也可以設法令其等保持中立了。
當然,具體事機肯定更為複雜,也不見得會照著他們的想法發展,可是按照這般行事,卻是有一定可能達成所願。
莊執攝聽他所言,也是意識到這裡可能有一定的變數,只是現在不方便多言,他也沒有追問,道:“若得如此,那是最好,眼下還是以對抗元夏為上。”
張御點了點頭,道:“有一事卻是忘了問詢莊執攝,寰陽派那三位而今何在?”
寰陽派三人是不同的,他們的道法就是吞奪所有,除了他們自己,其餘一切諸物都在吞奪範圍之內,這個道法無論是元夏、天夏恐怕都無法容忍。
莊執攝道:“寰陽派三位已然在摒棄了在諸法之外,在我與元夏未分勝負之前是無有可能歸來了。”
張御若有所思,道:“可以將上神摒棄在外麼?”
莊執攝道:“具體如何做我亦不知,自我進道之後,此事早已處置了,已然無法再在元空之中檢視三人之道名。”
張御眸光微閃,上境大能之間對彼此可以選擇見或不見,所是願見,便可相見,若是有意蔽開,則彼此很難相見,但若是能夠主動蔽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又問道:“元都一脈那位又如何?”
天夏這裡諸位大能,乃是得了元都派這位的提前通傳,才覺醒了過往,知悉了情由。雖然現在看來,涉及雙方道爭,便不通傳,天機亦會有所洩露,可終究是令他們提前做好了準備,不至於被一擊而破。
而在後來,這位又提前通傳了他,令他在上進之時有所準備,所以這一位還是可以爭取的。
莊執攝則搖頭道:“我亦尋過元都這位道友,然而這位卻是避而不見,我到如今也是未在元空之中得見其名,這位不露面,應當是另有考量。”
而就在兩個人說話之際,忽然之間,兩人都是感,那元空之中向著清玄道宮這裡傳來了一陣陣漣漪。
莊執攝道:“看來元夏那邊已然來人了。既然來此,莊某暫且迴避了。”
張御卻一抬袖,道:“莊執攝不必迴避,若是真如莊執攝之言,御自不會應下。”
隨著那漣漪愈盛,便是有一聲傳來,道:“金庭張執攝可是在麼?”
張御聽得此聲,道:“可是太素先聖麼?”
來人回道:“正是。”
張御與莊執攝對視一眼,便是自道宮之中走了出來,便見一名衣袂飄揚的道人站在那裡,果然是那太素道人,不過其與元夏太素雖然一般模樣,但是氣意上卻是大相徑庭。
他們這些上境大能辨別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