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同時兩隻小短手,對著尉遲道人就是一拿。
尉遲道人心中猛然有一股危險之感,他想進行反擊,但是方才想出力,卻是感覺到身軀彷彿陷入了一個深深的漩渦之中,根本無法動彈。
在眾目睽睽之下,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向著衛築所在的地方投去,並與那一枚枚琉璃丸融合在了一起,每一枚琉璃珠中都有一個尉遲道人模樣的小人,表情呆滯,隨著琉璃珠轉動,身軀也會隨之搖晃了一下。
這一幕出乎了雙方大多數人的意料之外,沒想到會生出這樣的變化,一個道法強悍的同道居然直接變成了這天夏修士手中的玩物。這惹得那邊與正清道人周旋之人也是一驚,不待後方關照,卻是直接從場中遁返回去。
張御看著那一枚枚的琉璃,還有那裡面尉遲道人的身影,眸中神光微閃,他見這裡面涉及到了封禁道法深層次的變化,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但是看了一會兒,大致也能理解了。
衛築不僅僅是能封禁道法,同樣能夠封禁修士本身,這並不取決於衛築的鬥戰意識,而是取決於他是否討厭或者煩惡某個東西。
當他所封禁的事物為他所不喜時,也並不會還化成原來的模樣,而是會進行另一種變化。
而若封禁的是某一人的道法,那麼當其對那道法熟悉並失去興趣之後,就能將道法御主同樣封禁起來。這看似沒有道理,但實際上是因為其道法偏離了各種慣常道法的藩籬,故不能用慣常的目光去看待。
且他能感覺,這道法真正威能還不止眼前所看到的這些,但到底能運用到什麼程度,還要看衛築自身的想法了。
元上殿中,見此景象,諸司議也是啞然。
萬道人忽然道:“蘭司議,且去秘室看去下尉遲上真。”
蘭司議應下,轉身離去,過了一會兒他便歸來,道:“回稟諸為位司議,尉遲上真雖然正身無礙,可卻不言不語。”
在場之人馬上理解這種情況。顧司議驚異道:“也就是說,這位是連意識也是被一併困在其中了?”他想了想,“不知他能否自絕假身?”
萬道人沉聲道:“沒有可能,這是道法的變化,除非他自行能破開道法,否則是無法從中脫身的。”
過司議緩聲道:“稍候尋個空隙敲動涵樞金鐘,看能否將他解救出來。”
向司議琢磨了下,道:“這等道法前所未見,這恐怕是天夏變數尤多的緣故了。”
諸司議點頭,同意這個說法。
像這般的道法元夏是很難見到的,也就是天夏會出現,還有此前那張御的劍法,元夏此前也從來沒有見過類似的。
可這也是必然的,無論是衛築此刻表現的道法,還是張御的斬諸絕,在元夏這裡根本成長不到這等境界。
並且哪怕是斬諸絕劍術,元夏諸修看來也認為有破綻的,也就是張御在運使,才是這般犀利,所以他們認為,其實厲害的乃是張御這個人,而非是劍術本身。
全司議這時道:“既然兩邊都是敗退,那麼也不要讓陣前之人在那裡坐視了,試著先壓上去吧。”
萬司議和向司議聽他這麼說,便向前方傳去令訊。
在諸多修士收到此訊傳,便不再是三兩人上前,而是到得前方之人都是一齊放開了自身道法,一道道氣機罩定在了正清和衛築二人身上。
蔡司議三人此刻也是不由得精神緊繃起來,他們是專以對付張御的,其人一旦現身,就要輪到他們出戰了。
武廷執沉聲道:“諸位道友,小心戒備。”
天夏陣前,原先安排在那裡負責接應的求全上真也是同樣放出氣機,準備隨時支援和對上前方大敵。
由於雙方功行境界都是到了世域之,所以即便沒有進行道法上的真正交鋒,只是氣機上的接觸碰撞,就使得虛空之中生出了一絲絲飛虹流光,往來閃爍不止,而這則進一步加劇了虛空之中的變機。
仇司議本來一直冷靜站在一邊觀戰,可這時候卻是忍不住往前邁了半步,隨後暗暗推算了下,眼中泛出異光。
隨後他皺了下眉,十分隱晦的往鬥歲世道的方向看了眼,心下驚異道:“奇怪,為何上三世那裡亦有緣法落下,此前算機之中並未有過顯現。”
鬥歲世道中,那道人也所察覺般回望了一眼,忖道:“哦?是因為此前我利用此人,故而留下了一絲牽扯麼?這或許有些妨礙……”想了一會兒,暗道:“罷了,此時不宜動,那張道人才是緊要,此人可回來再是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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