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烈陽崩裂一般,身上爆閃出強烈到極致的光華,便是後方兩殿,也於剎那間變得一片雪白,在這個瞬間,虛空似乎都被點燃了。
他擅長的是強攻道法,不管對方是什麼道法,只管轟上去就是了,元夏一開始派他出來對付的是正清道人,也是認可的道法的。而若有遁變之法配合夾攻的話,則能取得更大勝算。
現在雖是單獨分開,可他自忖不是遇到正清道人這樣的對手,尋常同輩不可能擋下他正面的進攻。
那爆閃出來的光華在閃出的瞬間就將衛築籠罩了進去,整個人也是被淹沒在了其中。
元夏這邊諸人見到此景,很是詫異。強攻道法向來是催發極快的,若是沒有信心正面對抗,那也只有守禦躲避一途可走。可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一位不閃不避,也不見有祭道法遮擋的跡象,難不成就如此被破殺了麼?
可當那光芒慢慢消失下去後,尉遲繞神情微微一變,衛築完好無損的立在那裡,而其手中捏著一團光芒,看去像是一枚琉璃丸,他正好奇的擺弄著,一會兒移到眼前,一會兒從一隻手拋向另一隻手。
尉遲繞眼瞳一凝,他看得十分清楚,那琉璃丸分明就是他之前轟擊出去的道法所化,可以說,確切的說,那道法之中所蘊含的威能,都是落在這其中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他險些忍不住往後退走,在他想來,對方既能輕鬆拿捏這等力量,想必也能將此反擊過來。
元夏這裡,諸多求全道人也是吃了一驚,這等道法變化他們也是從來沒見過,尉遲繞的強攻道法威能絕然不小,對方要是能輕鬆拿捏住,除非法力道行在其十倍之上,怎麼可能有這般人物?
盛箏看了幾眼,思忖片刻,目光一閃,語氣肯定道:“不用想得那般玄妙,這當只是一種少見得封禁道法罷了!”
諸人一想,紛紛點頭,覺得有理。若是封禁之道法,那倒是說得通了。
張御看著衛築手中的“琉璃丸”,從之前看到的玉冊上,他已是瞭解到這位的道法名喚“如意赤心”。
此的確是一門封禁道法,本身並沒有任何殺傷力,但能夠將任意一物加以變轉成一物,不拘那是道法還是神通,只是要是同層次的,都是可以。當然,這裡面也是有著諸多限制的。但他沒有去多看。
當時他便覺得這道法潛力無盡,不過具體還要鬥戰的表現,現在看來,確為不凡。
元上頂中,越司議這時喚了仇司議過來,指了指衛築,道:“你且推算下,此人是否與天勢撥轉有關?”
仇司議應下,他稍作推算道:“此人算不清楚來路,連半點天機線索都是尋不到,與一般人迥異,倒是與那些歸來同道有些相似,應該就是靠著天勢撥轉歸來之人了。”
蘭司議這時道:“聽仇司議這話,私下裡還推算過我們過來的同道?”
仇司議神色不變道:“確實推算過,但推算的也只是那些外世修道人罷了。”
外世修道人在兩殿這裡沒有什麼太高地位的,縱然平日表面上尊敬,可實際上仍然是可被利用物事罷了。而他畢竟也是去位司議,名義上推算一兩個外世修道人又算得了什麼?
蘭司議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正待再問,這時他忽然見到有一駕真龍拖拽的飛車朝此過來,不由看了一眼,口中道:“是上三世來人了。”
諸司議轉目看去,便見那一駕飛車馳至近處,又在平臺之上落下,光芒一閃間,便有三個道人出現在了大殿之中,卻依舊是上次到來此間傳訊的管道人三人。
三人行至近處對著上方一禮,道:“兩殿諸位司議有禮。”
諸司議也是還有一禮。
向司議道:“管上真有禮了,可是上三世諸位上真有什麼交代麼?”
管上真冷然道:“管某此回只是前來傳訊,如今愈發臨近一年輪轉之期,諸位上真希望你等能儘快打破僵局,而不是在此與天夏論戰。”
向司議笑了笑,道:“我兩殿做事自有分寸,如今這般做也是有考量的,上三世諸位上真想必也不願意見到諸世道的上真再受什麼損失吧?既然已是吃過一次虧,那麼就不能再犯錯了,要是沒有了這些人,我們如何能贏呢?”
要是放在之前,兩殿實力損失太過,幾乎大半力量後來都是依靠上三世的支援,那上三世的話語權自是較重。可在天勢撥轉之後,兩殿歸來了不少力量,底氣自也壯實了不少,那自是以自身的意志為主了。
管道人道:“希望如此,貧道只是奉命前來提醒兩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