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落於那張御道法之下。
可他始終找不到像樣的機會,因為張御一直以正御中天來進行守禦,進攻完全交給了劍器,他便是要有什麼動作也沒會。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一陣意念傳遞過來,對他言道:“胥上真,你這邊怎麼遲遲不動?”
胥道人聞言,總感覺這聲音像是兩殿某位大司議,可具體是誰他分辨不出,道:“非是胥某不盡力,只是胥某功行淺薄,實在找不到合適機會。”
那聲音又道:“胥上真,既如此,下來你聽我之命行事。”
胥道人喜道:“那就有勞了。”
下來他仔細那等傳意,並根據著指使行事,逐漸到了最前方的交鋒之地,而就在他看到劍光接連將兩名修士逼退之後,那聲音道:“便是此刻!”
得此聲一催,他根本沒有多作考慮,立刻往張御所在衝遁而去!
張御此前就留意動了此人,對於胥道人的道法,他並沒有真正領教過,因為當初此人還沒有到他面前,就被他一劍斬殺了。
可憑著前後感應,大致能知悉是合氣牽命的路數,現在他的命印分身已絕,替避之法已是無有,似乎無法對此人下得殺手了。
還有一樁,也不知道是此人過於自信,還是有意如此,他發現這人乃是正身到此,這般若不用斬諸絕,因為其陰陽互濟,虛實相生的緣故,純用道法倉促間似乎也殺不了。
他看著其人,神情淡然的一彈指,一道奇光飛去,正落在此人身上,霎時間,胥道人被整個化融入了一團氣光之內,並在衝來過程中急驟縮小,他待其到了面前,只是一拂袖,就將之收入了袖中。
這是利用了衛築贈於他的一道道法,對付這等可與人命數相牽的道法,衛築的封鎮道法無疑是最為有利的。
那中年道人在法壇之上一見,撫須暗道:“可惜了。”
要是能令張御用自身道法剿殺,那麼隱藏在後的駱道人就能故技重施了。哪怕做不到,能引出張御更多的手段也是好的,沒想到根本沒能發揮作用。
而張御能用一人道法,也能用其餘人道法。他知下來當是沒有機會了,因為張御在有意識的避免自身道法的洩露了。
他一撫須,不過如此,對他而言也是足夠了。至少張御已然暴露出來了不少手段,而後者對他還是一無所知。
戰陣之上,胥道人被封禁之後,雖然未曾敗亡,可知諸人也知未必能救得出來了,故是變得格外小心。
如此在各自謹慎的對抗之中,一晃就過去了八十餘日,已然天夏倒退到了第九陣上,還有三重陣勢,看去就能徹底殺穿陣勢了。
但是這最後數陣由於之前未曾被衝破後,所以依舊牢固,再加上天夏這勢越到後方越接近兩界同道,純靈之所的氣機傳遞進來非常容易,所以堅穩程度遠不是前面陣勢能比的。
兩殿之上,久不作聲的越司議這時忽然開口道:“一年輪轉之期快要到了。”
全司議道:“萬司議、向司議,交代下去,令前面眾修加強攻勢,不惜死傷,也要將天夏驅逐出去。”
過司議亦道:“著令人諸人吞服丹丸,以此配合前方同道。”
萬道人、向司議都是應下。
片刻之後,隨著傳訊到得前方,屬於元夏這一邊的鎮道之寶的力量也是猛然壯大。
天夏知悉元夏到了這時候一定會傾注所有力量,也是早有防備,位於後方的眾修也是得清穹之氣灌入身軀之內,全力催發鎮道之寶,與元夏方面的寶器抗衡,上層寶器的力量在虛空之中交纏撞擊,相互化消。
同一時刻,涵樞金鐘之聲響也是一陣陣的傳來,配合那些虹光解化陣勢之中的靈性雲霧。
而前方眾多元夏修士也是催命之下加大了攻勢,這一次發動確實與之前有些不一樣,每一個人都將各自深藏已久的手段拿了出來,天夏這邊同樣不再保留,與之針鋒相對。
可以見到,在圍繞著兩界通道最後薄薄一層靈性雲霧之中,閃爍著此起彼伏的道法靈光,只是元夏這回似乎決心極大,不僅投入的力量遠超以往,而且彼此之間配合也是難得默契,這樣人多勢眾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天夏方面接連有數名上真被打滅了假身。
尤其方景凜負責的這一面,遭遇到了主要元夏眾修的主要針對,只是短短數個呼吸之間便就全滅。緊接著,尤老道,嚴若菡等人鎮守的另一面,壓力頓時驟然大增。
武廷執見狀,立刻讓林廷執負責主持陣勢,自己化光而去,落至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