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中是不願意的,心中恐怕還想著重新拿到權柄,將來好能一同摘取終道,可是這一位,恐怕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真相,不知道上面這幾位真正打算。
越司議見無人反對了,便對仇司議,道:“仇司議,兩殿允伱使用涵樞金鐘。”他一彈指,前方豁開一道陣門,並對萬道人言道:“萬司議,就由你帶他去金鐘所在。”
萬道人執禮應下,側轉身對著仇司議道:“仇司議,隨我來吧。”仇司議一禮之後,跟著萬司議往走過陣門,便就感覺自己來到無法感應到任何物事的空域之中。
萬道人的聲音傳入心中,道:“仇司議,涵樞金鐘就在前方,只是難觀全貌,不知你如此可能借助推算麼?”
仇司議給出肯定答案,道:“如此卻是足夠了,且待我看來。”說著,他在此盤膝坐下,運轉起推算之法。
他雖然無法看到鍾所在,但是能感應到此物的存在,正如他所言,如此已經不妨礙推算了。
此前他的推算,得出破局之人極可能就會在這一戰之中出現,他首要先弄清楚的是,到底這回破局之人會應在哪一邊。
表面看起來這個答案應當是落在天夏無疑,可是天機變化每每出人意料,卻不能單憑臆測去下結論。
運法片刻之後,他起氣意往涵樞金鐘之上輕輕一敲,隨著一聲無聲鐘鳴傳出,天序似也是一同發生了震盪。
而趁著這個時候,隨著他的推算,氣意也是順著攀附到了天機之上,並無數天機線索延伸出去。
但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去做任何觀望,此刻若見,勢必擾動天機,無法看清楚結果。等了一會兒,他在鐘鳴結束之前,將氣意盡數收回,然而再度推算。
天機難窺,本來這等做法,會使天機逆奪,但是現在卻是靠著涵樞金鐘把代價給替過去了。可這法門也僅能用個一二次,否則日常推算天機,都有可能遭受反算。
隨著他運法,一瞬之間看到了無數畫面,但其中大部分是他所不理解的,便是看見了也會遺忘,甚至不敢沾染,唯有少數他能理解的會留了下來,他便要從這些有限所得中推斷自己想要知道的結果。
只是這一回,他看了許久,卻是露出了一絲疑惑,同時深深皺起眉頭。
因為他所看到的結果竟然有兩個,而算來算去,兩個都是正確的結果。
歷來推算,雖然說出來的話都是模稜兩可,但實際上他得出結果都是一個,能梳理出大致的走向,朝這個方向去努力,是有一定可能做到的。
可現在這答案,讓他無從判斷了。
而一次之後,想要再算已是不可能了。畢竟對於他們這樣擅長推算的修士而言,同一件事,不可能接連推算兩次,否則就是對自身道法的懷疑了。
他思忖道:“稍候回去,可再問問穆司議,說不定他能知悉一些什麼。”
他站了起來,與萬道人打了一聲招呼,言稱自己是推算完畢,兩人便一同從陣門之中退了出來,重新來到了諸司議所在之地。
他對著座上諸司議一禮,道:“仇某已是推算過了,近段時日最好不要妄動,待得百五十日之後再是出戰,方有機會。”
諸司議沉吟起來,很多人皺起了眉頭,百五十日後,就十分接近一年輪轉之期了。
盛箏冷笑一聲,站起言道:“諸位司議,豈能聽此人之言?若是照此做法,在一年輪轉之期前動手,萬一出現了偏差,未能成功,那這後果又要誰來承擔?仇司議,你怕是承擔不了吧?”
仇司議卻是不慌不忙,道:“仇某隻是提出一個建言罷了,是否採納,還要看兩殿和上三世諸位上真的意思,盛司議不會以為仇某說什麼諸位司議便會做什麼吧?諸位司議和上三成諸位上真,想必都有判斷的。”
越司議這時道:“你有幾分把握?”
仇司議轉身一禮,道:“把握不敢言,仇某已是盡力而為。”
盛箏再是對著上方重重一禮,道:“盛某再是請求出戰,此人之言萬不能聽。”
向司議撇了他一眼,眼神深處卻是有些憐憫。他看得出來,這仇司議明顯就是越司議他們推出來的藉口,依照此人推算行事,若是失機,那就能光明正大的讓天序亂了起來,怎麼可能讓人壓了下去?
越司議道:“盛司議兩次三番說有把握,那……”
全司議這時插言道:“還是再等上一等吧,若此事不成,再讓盛司議出戰不遲。”
越司議點頭,道:“便如此。”
盛箏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