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成功過,失敗之後都是徹底消失不見了。
只是求取上境前的某些應兆,他們其實多多少少都是感受過的。
崇廷執也道:“我天夏並無這等求全之人試圖突破上境,此應當就是元夏來人,那人就在那廣臺之中!首執,諸位廷執,我等定要阻止此事!”
別的不說,雖然沒有明確的結論,可諸人都是隱隱能覺察到,去到上境的位置應當是有數的。
且不說對面之人若是成就,那便佔據了一個位置之事,只言此人乃是來自於元夏,這就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本來元夏大能的數目就多過天夏,要是此刻再多上一個,那一定會更大的改變力量的對比。
陳首執沉聲道:“傳命張廷執,一定要設法將此人斬殺!”
張御和正清道人正在去往廣臺的路上,並且已經接近了此間。此刻他也是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其實已經因為得了大道六印之後,他已經明確了可以沿此攀渡向上。所以他對上境力量的感應比任何人都要敏銳,並且透過大道目印,他能夠明確的看到,有一團朦朦朧朧的慶雲正飄懸在某個人頭頂上方。
他看著哪一處,眸中神光微閃一下,稍稍握緊了一下劍器,旋即自那劍身之上也是傳來了一陣悠長劍鳴。
廣臺之上,鍾甲道人這時抬起頭,道:“驚龍上真,天夏之人快要衝上來了,那張道人也在其中。”
說著,他又加了一句,“那張道人身上是有寶衣護持的,且有斬殺我等的手段,我等若無足夠手段應對,恐怕抵擋不住。”
驚龍子此刻正值關鍵時刻,他絕不容許這時候有人來打攪自己,故是看了其人一眼,道:“給我擋住來人。”
鍾甲道人則是回道:“兩殿方才傳訊,說是暫時無法過來,要我們設法撤走,驚龍上真,我們現在是在孤軍奮戰,不論你想做什麼,且先想想外面的敵手。”
驚龍子冷冷看著他,在他的意識之中,那兩條龍已經拼殺到了最後關頭,龍身也是漸漸變得虛化透明瞭起來,好像變得不怎麼真實了。
與此相反的是,底下真龍身軀漸漸完滿,可即便到了這地步,兩條真龍都是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這是馬上就要當決出勝負的時刻了,他豈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撤走?
他繼續重複自己的意思,冷然言道:“貧道才是主持之人,我不下命令,誰都不許撤,給我擋住來人。”
鍾甲道人卻是自座上站了起來,對他執有一禮,神容嚴肅道:“驚龍上真,亂命不奉。恕我等不能奉此命。”
他敢於這麼說,是因為驚龍子無論要做何事,此刻還需要他們,少了他們,其一個人無法駕馭這麼多鎮道之寶。
當然不僅僅為了元夏,也是為了他們自己。他也是在透過這些言詞,證明驚龍子的話乃是亂命,若是驚龍子下來下達更過分的要求,那麼他們立刻可以設法離開這裡,不必再去面對那未知的結果了。
驚龍子這時意識到了什麼,他目光從鍾甲道人身上移開,看了一眼其他人,發現所有人是眼簾低垂,並不說話,但態度上明顯和鍾甲道人站到了一起。
他面無表情道:“看來你們串聯起來了。”
虞月女道此刻也是座上起身,道:“驚龍上真,我們只想求一個合理的應對策略。”
她伸手一摘,拿出一封傳訊,道:“這是自元夏到來的第二封傳訊,兩殿那邊的確無力再是派遣人手到此,那麼再堅持下去又有何意義呢?莫非是想將我元夏之英銳送與天夏麼?”
驚龍子一皺眉頭,似乎在考慮。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道:“你們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隨後他話鋒一轉,深沉一笑,道;“可是你們以為你們真的還走得掉麼?”
“什麼?”
鍾甲道人和虞月女道微微一怔,隨即臉色微變,他們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試著感應了一下,神情頓時變得不太好看。
。感應之下,那兩界通道竟已是被封堵起來了。
因為“鑿空鏡”的權柄是在驚龍子的手中的,現在也是由其來御使此寶,而其人直接運用此寶,將兩界通道封閉了起來。
這般他們無法回去,連元夏那邊也沒有辦法有援助進來了。
驚龍子面露冷嘲,慢悠悠道:“你們以為你們的小動作我不知曉麼?只是暫且容忍罷了,現在你們都走不掉了,我倒要看看,若不去抵擋來人,你們是否願意束手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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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