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所以現在還需要等待。
白果則是那邊動作不停,在侵染了一個人之後,見無任何意外,便繼續向外散播魔物,只是一會兒之間,就有十餘個低輩弟子在不知不覺中被此物侵入了意識之中。
不久之後,聽得一聲風鈴響,卻見到一位穿著華美道袍的年輕修士外間走了過來,常松立刻跪拜了下來,與他一同跪拜的還有十餘名弟子,俱是口呼:“裘少郎。”
這時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迎了上去,滿臉笑容道:“少郎可還盡興?”
裘少郎笑道:“這位天夏的常使者總是能拿出一些新奇之物,確實有趣,不虛此行。”
那管事道:“那少郎明日還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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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少郎有些意動,但還是搖頭道:“且過幾日吧,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是厭味,過些時日再來,或還能看到一些新鮮有趣的東西。”
常松頓時心中一陣失望,他雖然沒有資格去正殿,可是世道之內十分壓抑,他倒寧願在這裡待著,不必與人勾心鬥角,也不會被隨意使喚。
那管事道:“少郎說得是。”
裘少郎道:“走吧,劇已看完,不必在此待著了,改日再來。”說著,往外走去,自有元夏飛舟來接應,身後常松等一眾低輩弟子皆是默默跟上,他們只是僕役一流,自然沒有插話的資格。
不過數個時辰之後,眾人便回到了明覺世道。
今日裘少郎心情不錯,故是大手一揮袖,也令諸人散去了。
常松心下可沒多少放鬆,回到了自家廬棚之內,端坐下來,翻看道書,準備抓緊時間修持。
因為跟隨在裘少郎身邊都需修為到得一定層次,功行稍低一些的,就要被踢出去,可不管你到底有沒有時日修持。
而無論是那些被踢下去的還是等著上位的弟子,平日也都是在拼命修煉,導致彼此之間拼命競逐,壓力異常之大。
也就是跟隨裘少郎出行不得修行,不然也定然相互較勁。
本來他坐下就能入定,可是這一回,他方才一開始持坐,卻發現哪裡有些不對,因為他發現心自己神之中似能觀想到一株雪白靈芝。
他先是驚疑,再是憂慮,隨後卻是惶恐。
他第一反應是自己修行出了問題,隨後想到可能是天夏方面的手腳,再下來想著要報知上面,可最後卻是掐滅了此念。
因為明覺世道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最有可能的是直接將他打滅,這樣不管你是走火入魔也好,還是被天夏算計也罷,都是一了百了麼,不必去費什麼心思。
所以說不論是不是被算計,一旦此事洩露出去,他的結局都是註定了。
他頓時心慌意亂起來,好一會兒才是平復下來,思來想去許久,心頭卻是砰砰跳了起來,因為這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呢?
他一咬牙,便試著以意念接觸了下那個靈芝,卻是發現,一瞬間接觸到了幾個意識,彼此都是呈現虛影,心中不由一驚,而那些虛影似也同樣心懷顧忌,亦是不曾說話。
白果此刻亦在此中,他此行既是奉命散播魔物,也是要設法在元夏建立訓天道章,此刻這幾人的心緒反應他透過魔物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知道在元夏這個環境之下,這幾人誰都不敢和對方貿然接觸。
他也沒有去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將不同的功法要訣灌輸到了這幾人的意念之中。
得了功法之後,便直接讓這幾人退回去了。
常松只覺一個失神,那幾個虛影便就不見了,而自己心神之中則是多了一篇功訣,看了幾眼,只覺上面所言之法門與自身契合不說,且也十分之高明。
他頓時猶豫了起來,自己該不該修煉?
一番遲疑之後,他一狠心,決定先練著試試看。
因為他清楚,自己得了這東西后,就已然站在了危崖邊上,他已經不存在退路了。
況且那幾個虛影之中,有兩三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他十分懷疑同樣是跟隨著裘少郎身邊的人。
要是那些人練了,自己反倒沒練,萬一有效果,那自己豈不是要被擠出去?
故是他索性放開一切,專心修煉起來。
而一番修持,居然非常之順暢,在坐觀結束之後,他愕然發現自己法力增居然長了一截,若是每回都有這個進度,那豈不是……
他不禁望向心神中的那一株雪白靈芝,此時此刻,儘管心中憂慮未去,可無形中卻也是不由得多了一絲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