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其會想利用下層來築就映身的手段。並且還隱隱提出,可否在那奉界之中也是投落一映身。
張御回道:“那奉界並非是我天夏之轄界,道友若是有意,不必問我等,自可投落此中。”他沒有必要拒絕此事,若是對方映身照落,那反是一個好事,至少在去到上層之前,會對自己所在界域多半維護。
燭相道人見他應下,也是滿意。說什麼奉界不歸天夏管,他可不信這個,先前窺看中,兩個界域明顯是有牽扯的,不過此事與上回不同,那次他連一個映身也無,所以人情較大,這次不過是錦上添花。
只是如此一來,他倒也要是要多多留意那幾人了。
而兩人這一番暢談下來,都是點頭不已。
道法雖是隻需問對元空,可那只是從元空之中奪道,自身本來之道法也是非常重要,道法愈深,則道理愈明,所得也是愈多。燭相道人以往遭受排擠,沒人與交流,現在與張御論道,卻覺獲益不淺。
張御同樣也覺得如此,縱然他有自身之道,可他人之道能給他以足夠的借鑑和啟發,也覺下次可以多多與對方往來。
且他感覺到,對方之道也並不偏激,是可以爭取之人。未來與五位執攝相爭,縱然此人不願出手幫助,也可以令其站在一邊。
這時忽然聽得磬鐘響起,知是到了元空問對之時,張御也便起身告辭離去了。
燭相道人在他走後,則是琢磨了一下,看了看寰陽道脈三人主身之所在,心下忖道:“看來情勢當有變化了。有變好啊,有變才好。”他笑了幾聲,自去問對元空了。
寂黯之所在,寰陽道脈三人從被清穹之氣蔽去的暗沉之中的逐漸恢復了明澈心識,並又再次思謀起了對策。
傾機道人言道:“那汙穢之靈至今不動,我們也難有機會迴轉。”
上境邪神不動,那是因為有大混沌可得攀附,就算沒有辦法侵染元空,也不礙修持,可這對於他們幾人來說就不是好事了。
終常道人道:“需得儘量說服這汙穢之靈帶動我們出去。”
三人意見一致,當下向上境邪神傳意而去,可是每當他們傳一道氣意過去,上境邪神就傳一道氣意回來,傳一道氣意過去,再傳一道氣意回來……
可是除了這個舉動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特別是他們憑藉自身的吞奪道法可以從那些混亂汙穢意念中知悉一些事,可也無法承受如此頻繁的交流,畢竟對方連通著大混沌,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真被汙穢了。
三人試了多次不得結果,也只好放棄這般想法,想著上境邪神什麼時候自己出動,但是看著其似乎沒有這個意思,無奈之下只得另尋他法。
寂光道人開口道:“那五位執攝每一次皆用清穹之氣蔽絕我等,但上一次卻是用出了過去不曾見過的獨特手段,我疑他們為了遮掩天道之變,故是不得不如此,所以不能等他們慢慢積蓄,我們要儘快發動攻勢。”
終常道人道:“主身那邊已然斷了牽連,汙穢之靈這邊亦是無法催促,如之奈何?”
傾機道人道:“雖然主身那邊再無氣意傳遞,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此回那汙穢之靈得了寶器,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從他手中將那上境寶器借了過來,為我所用呢?”
寂光、終常二人都是思量起此法的可行性。這辦法雖也未必不成,可是卻需要解決幾個問題。
首先你要從上境邪神那借取寶器,至少表面上也給出一個對等之物,不然其又憑何將寶器交託給你?
固然他們以往只需付出一點較小的代價就能從上境邪神那裡得來更多,可那是因為那些東西對他們也不算太過有價值。
還有上境邪神的寶器,那是利用了大混沌祭煉的,他們若是用得此器,也有一定可能被大混沌所汙穢,就算他們能吞消化解,可一縷氣意他們能夠對抗,似鎮道之寶之流,那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三人討論了一陣,寂光道人道:“不入元空,便不脫枷鎖,那隻能被蔽絕於道爭之外,道果被那五位所摘取後,絕不會容下我等。我們現在給不了那汙穢之靈應有之物,但是我們可以事先予他許諾,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終常、傾機二人沉吟起來,“許諾麼……”
修道人的許諾,特別是上境道人做出的鄭重許諾,可這也必須是要還的,而且因為是你主動去求,別人未必一定要給你,所以這裡面是欠下一定人情的。
考慮一陣後,終常首先同意道:“我以為可行,主身已然拋卻若無此助,我等只能沉陷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