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頭純靈生靈,而在寶器待在那裡不動,好像就是等著人去取拿。
舟上之人都是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這寶器剛才既然遁走,那麼現在絕無可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擺在這裡,周圍一定是有他們未曾發現的東西。
只是四顧下來,周圍空空蕩蕩,的確沒有任何純靈生靈在近處。
傅道人道:“既已見到,那此物必得拿下。”
他對一名修士道:“耿上真,你擅長守禦,由你上前一試。”
耿道人沒什麼猶豫的,反正假身至此,不懼試錯,而且總要有人上前試探的,這裡的確沒人比他更合適了。
他點了下頭,縱空上前,眾人目注著他的身影,見他一直挨近鎮道之寶的近處也沒有什麼意外狀況。
耿道人來到了寶器之前不足三尺所在,他觀察了一會兒之後,便伸手向下一拿,其法力氣機準確的罩在了那鎮道之寶上,隨後就是一攝,然而就在他法力湧動的時候,那寶器之上似有一道靈光閃過,隨後整個人就突兀的消失不見了。
在外圍看的諸人不由一驚,隨即反應過來,耿道人應當是被這個鎮道之寶給吞吸進去了。
他們都是神情嚴肅起來,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裡沒有一個純靈生靈了,恐怕不是同樣被吞吸進去,就是遠遠避開了。
這下有些難辦了。
因為表面看去,只要是接觸到這個寶器,哪怕只是氣機碰觸,都有可能被其收了進去,那又如何取走此寶?
傅道人這時出聲道:“諸位身上當還有鎮道之寶的氣機留存?”
諸人點頭,他們身上都還是餘下一縷氣機的,本來是用於必要之時防身的。現在看這個意思,就是以此為護持,將這寶器拿下。
這其實倒是可行,或者說只有這個選擇了。
因為此寶若是無物不吞,或者一直處在此等狀態之中,那麼由於層次的差距,無論他們做什麼努力都是無用,還不如用此一試。
傅道人又道:“稍候我等各自祭動氣機罩住此寶,由我將之收攝,若是不成,那這次白走一回,只能回去再尋辦法。
要是成了,諸位也需小心,這寶器看起來對純靈生靈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得手之後可能會有一些麻煩,到時候諸位盡力闖出去就是。”
諸人都是點頭,現在與之前不同,進入此間的時候他們不瞭解情況,所以處處碰壁,現在卻是能夠設法避開了。
況且諸人身為求全上真,即便在諸多生靈圍攻之下,也是無懼的,沒有鎮道之寶,哪怕一路殺出去都是可以。
待所有人準備好後,諸人都是往前挨近,相互拉開距離,隨後各自一點頭,就拿動法訣,將寶器氣機引至此寶之上,而在同時,傅道人趁著其被牽引,也是往下一拿。
這個情況要是不可行,他們也能及時收手,可就在氣機落至寶器之前的那一瞬,一道靈光從這寶器之上綻放出來,此光徹照此間內外,只是霎時間,就將周圍所有的元夏修士,連帶那些駕金舟都是一齊消融瓦解了去!
待得一切恢復平靜,過了一會兒,一個靈光閃爍的人影從寶器之上出現,看去與那之前被收攝的耿道人一般模樣。
只是此刻,他的臉上透著一股呆滯而迷茫。
此時此刻,身為假身,他與原主已然沒有半分關係了,只是鎮道之寶收攝了他之後,將他煉化成為了一頭擁有一定智識,卻只能寄託於這件寶器存在純靈生靈。
他與寶器是彼此依附的關係,他能根據原身留存下來的經驗,在一定限度範圍內推動這個寶器以御外敵。
而鎮道之寶只要有人御使,那麼就能主動攻襲敵方,若沒有與之相對應的力量,那就是無從的抵抗的,元夏、天夏兩邊的多年征戰無不證明了這一點,元夏諸位有此結局也是毫無意外。
在元夏諸人消滅後不久,竇縝分身跟隨著諸人行進的路線到了深處,在未曾看到那鎮道寶器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前方似有一股危險,他立刻停下,隨後果斷轉身離去。
他不知這危險之感從何而來,可不管是那些元夏上真設伏,還是那鎮道寶器有異狀,都證明他不能再深入了。
而他與外間諸人都不知道的是,這一批求全道人的假身沉入了此中,卻是給了純靈之地極大的滋養,純靈之地的內部,此刻正在發生著一些奇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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