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相稱。”
閔公不禁點頭,對楊鈺更是高看了一眼。
有這樣的身份,楊珏若是要強留在大都督的位上,或是把柳奉全推上代洲牧的位置上,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可其卻是甘願放棄,只能說確實無心此位,不過想想楊珏只是一個年輕人,這等想法似也不出奇。
此時身邊的隨從接過三幅圖卷後,便又呈遞到了他這裡,他辨了一辨,大約已是知曉這裡是什麼,便將三幅圖卷逐一開啟觀覽。
柳奉全和在座各署主事都知道這是新的洲治圖,但這是給洲牧過目的,所以之前沒人敢私自開啟,此刻也是好奇注目看來。
前面兩幅閔公在開啟都是略微一看,便就放到一邊了,可唯獨在翻到第三幅圖卷時,見上面留有不少批語,這才仔細留意。
待看了下來,他心中也是驚歎,道:“好大的手筆。”
他一眼便看出,若按這第三幅圖卷屏立城,那不但護住了西面地陸的舊域,而東面的新城洲治則將直面那遼闊無邊的內陸,這是一個進取意味很強的建城方略。
他考慮了一下,便對楊珏言道:“勞煩楊君傳告玄首一聲,如今都尉、監御使兩位尚未到來,老朽還需與他們一同商量了一下,才能給玄首迴音,不過老朽以為,玄首的批語很有道理。”
楊珏鄭重道:“晚輩會把話帶到的。”
閔公一行人是午後到來的,一直到了日入時分方才走出了都府,並在一旁準備好的客閣之內居住住下。
他推開窗戶,看著遠處薄霧掩映之中的安山山脈,心胸頓時為之一闊,他撫須言道:“看來這位張玄首是想有一番大作為的。”
從事有心擔憂道:“閔公,就怕這位玄尊太過於熱心治事,這般洲府便就不好做了。”
閔公道:“玄廷既然遣了這位來當玄尊,自也是有玄廷的道理的,我等凡俗之輩就不要隨意妄評了。再說,玄尊之所為,自有玄正督正,也不是我們的該多管的。”
而在此時,在外慢慢行走的年輕修士也是來到了玄府之外,門前的看守弟子能認出他不是東庭玄府的修士,不過近來經常有外來修道人到此,便一拱手,問道:“請教這位同道何來?”
年輕修士打一個稽首,道:“我名崔嶽,這一次奉玄廷詔命,來此擔任東庭玄府玄正之職。”
那守門弟子一下怔住了,趕忙喚出訓天道章向內通傳此事。
項淳聞報之後,立刻帶著許英、範瀾等人自玄府之中迎了出來,可等他來到玄府門口見到了崔嶽本人後,心中卻是有些詫異,因為他發現此人並非是先前認為的真修,而竟然是一位渾章修士。
不過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上來態度和善的行有一禮,道:“這位便是崔玄正了吧?在下項淳,受張玄首之命擔任玄府主事,不知崔玄正到來,我們未能遠迎,失禮之處,還望玄正不要見怪。”
崔嶽道:“不怪項主事,是我事先並未告知玄府。”
只是下來他卻神色一正,道:“只是我還未曾出示印信,項主事又怎能如此輕易信我身份?這實是不該。”
項淳頷首道:“崔道友說得是,不知道印信何在?”
崔嶽這才神色一緩,將自己印信取了出來,項淳看過之後,這才對他正式行有一禮。
崔嶽回過禮後,又問道:“項主事,可是張玄首已是到了麼?”
項淳點頭道:“只是張玄首如今出外巡使內陸,此刻並不在府中。”他側身一請,道:“崔玄正進入府說話吧。”
崔嶽搖頭道:“玄府事務要緊,諸位不要為我一人耽擱正事,項主事隨意派一名弟子為我說一下府內情況便好。”
項淳勸他幾句,見他堅持,也不再多說,就命一名弟子帶著崔嶽去往府內各處瞭解情形。
待此人走後,許英很是不解,道:“師兄,為什麼玄廷派遣一名渾章修士到我這裡?渾章修士做玄正,這真的沒有問題麼?”
要知道之前那位東庭姬鎮守的事情,他可是記得很清清楚楚,這位最後可是投入了大混沌之中的,難說這位什麼時候一個把持不住,也是投入此中,而其身為玄正,那所造成的破壞將是更大。
項淳道:“玄廷派遣渾章修士到此,恐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許英道:“為何?”
項淳沉聲道:“因為訓天道章。”
他看向崔嶽離去的方向,“訓天道章的立造後,使得我玄府上下的修道人可以溝通無礙,甚至可以舍卻表面上的言語,可若是來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