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頷首道:“也好,明周,你去把張守正請來。”
明周道人躬身一禮,便即退去。
過了一會兒,便見一道光芒浮現,張御身影出現在了此間,他看了一眼眾廷執,從容抬袖一禮,道:“首執有禮,諸位廷執有禮。”
議殿所落之處出於某種目的較為隱蔽,除了首執之外,無人知曉何處,每回都需以化影才可入,故他此刻同樣也是以化影至此。
林廷執語聲和氣道:“張守正,明周道友說,你有與元都相牽扯的重要事機相稟告,不知是何事?”
張御道:“前些時日,元都一脈的瞻空道友曾帶弟子來東庭遊歷,當時我與他照有一面,可他忽然察覺到某個事端,急著離去了,臨行之前將弟子託付在我處,此事御先前已是報至廷上。
只是就在方才,瞻空道友的那弟子忽然來尋我,說是瞻空道友臨走之際留下了一物,說若他久去不回,便交託於我,並讓我細看。”
說著,他將那枚玉牌拿了出來,“我方才看了一下,發現憑此物,能夠尋到元都一脈藏身之所在!”
“哦?”
眾廷執聽他如此說,都是關切看來。
他們方才商議這許久,其中最難解問題,就是元都一脈之人藏身之地難尋,沒想到張御卻是帶來了這麼一個訊息。
首座道人看了一眼,那玉佩從張御手中消失,直接出現在了他手中,他看了一下,確認道:“此牌符的確能牽連元都一脈之所在。”他抬頭看來,“張守正,照你所言,這東西是瞻空道友一早留在那弟子身上的?”
張御回道:“正是。”
首座道人點頭道:“那無錯了,此應該是瞻空道友留下的後手,此牌符當是元都一脈的出入牌符,憑此符不止能尋到元都一脈所在,且還能由此進入”
陳廷執目光精芒隱現,道:“首執,若是如此,我等便得主動之勢了。”
首座道人卻緩緩搖頭道:“沒這麼簡單。”
元都山門之內,喬悅青自外轉回了宗門,她令弟子自去,自己則先去見了王道人,見面之後,她歉然言道:“師兄,小妹慚愧,沒能帶了人回來,卻反是將門人失陷在外。”
王道人安慰她道:“師妹不必如此,誰能想到那位張守正竟然也是荀師兄的門下呢?他以此為藉口,我等受定約所限,在未正式與天夏分割之前,確也不好如何。”
喬悅青道:“師兄,不知任師兄可是在麼?小妹有些事要稟告。”
王道人道:“師兄在攀微臺,師妹自去就是。”
喬悅青應了一聲,她從王道人處告辭出來,就往攀微臺來,待通稟過後,她沿著臺階來至高臺之上,對著等候在那裡的任殷平一禮,道:“師兄有禮。”
任殷平還有一禮,道:“師妹回來了,此行辛苦了。”
喬悅青低頭道:“小妹未曾做成事情,還請師兄責罰。”
任殷平平靜道:“此事與你無關,我知你已然盡力。”
喬悅青再是一禮,又道:“師兄,小妹去那裡看過了,那裡確實是有瞻空師兄留下的印痕,也有外來的氣息痕跡,那應當便是上宸天的傳訊了。”
任殷平道:“能確定便好,有勞師妹了。”
喬悅青道:“師兄,那些被捉的弟子,不知能否向天夏討要回來。那終究是小妹帶出去的,不能棄之不顧。”
任殷平點頭道:“這些都是我門下弟子,自不會放棄,此事我為會和天夏再議,儘量讓他們早些回來。”
此時有弟子過,躬身道:“掌門,狄師弟到了。”
任殷平對喬悅青道:“師妹若是無有什麼事,便先下去休息吧,若有什麼話,改天再言。”
喬悅青道了一聲是,她正要離去,卻是猶豫了一下,她抬頭道:師兄,瞻空師兄不曾回來麼?”
任殷平沒有回答。
喬悅青沒有得到答案,有些失望,她萬福一禮,就退下去了。
等了一會兒,一名二十餘的年輕弟子走了上來,他身著一身乾淨白袍,面容之上帶著幾分自信,上來躬身一禮,道:“見過掌門師叔。”
任殷平看了一眼,道:“功行有所精進,你近來修持的很是勤勉。”
年輕弟子謙言道:“多謝師叔誇讚,只是小有進步罷了。”
任殷平道:“你師父不肯回頭,我希望你代我去勸一勸他。
年輕弟子一怔,道:“掌門有命,弟子自該奉令,只是那終究是弟子的師父,弟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