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副道:“將軍,‘那位’提供的訊息看來很準確。”
曹度點頭道:“不錯,此人這番也算是立下大功了。若是能順利攻下霜洲,減少我們傷亡,那等他回來,給他一個赦免又如何?”
從副道:“可惜我們不知道這位的具體身份。”
曹度道:“會知道的。”
在短暫停歇了半個夏時之後,大艦隊再次展開了一輪的攻勢。
只是一天時間下來,原本堅固無比的地面之上出現了一個個巨大的塌裂,密州上層多處地方被破開了一個方圓數十里乃至數十里大小不等的口子,躲在地下的密州城也是因此暴露了出來部分。
曹度收到了下面的稟告後,肅聲下令道:“繼續,今次攜帶的玄兵不打光,就不許給我停下。”
玄兵打沒了,還可以從後方再調運。但他是絕不會冒險突入地下的,那種戰鬥根本不適合大艦隊的展開,只能用披甲軍士和造物去突襲,那樣傷亡肯定會很高。
可在他的眼裡,人命可比玄兵重要多了。他要將此輩身上這層遮掩全給掀了,要讓這些鬼祟暴露在天光之下,然後再一鼓將之覆滅!
就在這時,一個親衛匆匆跑到近前,對著曹度行有一禮,而後道:“將軍,後方有秘貼送至。”
曹度轉身望了身後的從副一眼,道:“遊終,你代我去取來。”
從副道了一聲是,就跟隨那親衛出了主艙,沿著艙道往外來,不一會兒走到了一座艙門口。
一個陌生的軍士正站在那裡,正一臉嚴肅看著他。
從副上來,道:“我是遊終,曹將軍的副從,奉將軍之命到此,你可以將秘貼交給我。”
那軍士一板一眼道:“請遊從副出示印信。”
遊從副點下頭,就將自身信印取了出來,交給對方驗看。
那軍士驗看過後,就將印信還給其人,而後從隨身的夾囊中取出了一份赤封書貼,呈遞過來道:“文書在這裡,還請遊從副籤畫。”
遊從副一點頭,從懷中取出筆來,又伸手將向他遞來的文手接過,可這個時候,那個軍士忽然伸出去,上來一把將他雙手手腕都是握住。
遊從副一驚,道:“你……”
他反應也很快快,身上玄甲忽的自四肢就要蔓延出來,可是站在他身後的那個親衛忽然上前一步,一掌切在了他的頸脖之上,他頓時兩眼一翻,軟軟倒了下去。
那個軍士上前,一把將他扶住,又對那親衛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兩人將之抬到了一側,親衛把遊從副下巴一捏,迫使他張開口了嘴,隨後又拿出一枚金屬片,放置入了其人的舌下。
做完此事後,親衛對那軍士一點頭,就往回走去,自始自終,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曹度正在那裡與那名中年參事說話,那名親衛此刻走了回來,到了近處後,行有一禮,道:“將軍,辦妥了。”
曹度道:“很好,看住他,有了結果之後立刻來報知我。”
親衛應聲道:“是,將軍!”
曹度待親衛走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遊敖跟了我十五年了,自他少年時候就跟著我了。”
中年參事肅容言道:“將軍,他的嫌疑是最大,我們不能冒險,查證下來,如果他沒事,我們當還他一個清白。”
曹度搖了搖頭,道:“接應飛舟派去的人是我讓他去安排的,那些霜洲人能上那艘飛舟,這事和他是脫不了干係的。”
中年參事道:“事實如何,很快就能清楚了。”
曹度點了下頭。
大約一個夏時之後,那個親衛轉了回來,他手中拿著一個泛著赤色的金屬薄片。
中年參事眼神冷了下來,道:“造物人。”
曹度嘆了一聲,道:“看來就是他了。”他搖頭道:“不過他自己恐怕也未必知曉自己做了什麼。”
中年參事神情嚴肅道:“將軍不能心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更要小心,前一刻對我們還笑語晏晏之人,下一刻就可能對我們翻臉動手,現在還有不知多少這樣的人就潛藏在我們的身邊,潛藏在兩府之中。”
曹度沉聲道:“我知道,但是隻要軍隊在我們的手裡,那麼事情就還能挽回,此戰結束,我會設法先在銳擊軍中實行鑑別。”
中年參事道:“只憑銳擊軍一部,我們的力量還不夠。”
曹度抬起頭,看著他道:“但是我們還有玄府。”
中年參事謹慎言道:“曹將軍看好那位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