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所在之地都是護持住。
張御看到了這一幕,立時辨認出這是一個純粹用於守禦的法器,表面看去,堪稱堅固,不過這等作法,這要有外援才有意義,若是無有,也只不過是一個困死自己的牢籠罷了。
他不去管此人是如何想的,心意一起,霎時萬點星光在背後閃爍亮起,望去似與那浩瀚星辰連成了一片,一個呼吸之後,便有無數星光在閃爍起來,下一刻,隨著那些星辰急劇閃爍了一下,就有萬點星流朝著這枚被祭煉過的地星直撞過來。
贏衝看著上方,略帶歉然道:“蘇道友,這次卻是連累你了。”
蘇盞忙道:“前輩言重了,那人雖是厲害,可是我與前輩一同聯手,不定還能勝過此人。”
贏衝緩緩搖頭,道:“蘇玄尊說笑了,你若是能得操持元都玄圖這件鎮道之寶,那自是不難與這位一戰,最次也能走脫,可眼下勝了又如何?此處相距天夏不遠,變得擊退此人,也有他人到來,今次我等敗局已定。”
蘇盞默然片刻,有些艱澀言道:“那按前輩是說,我們今次必然是要敗亡於此麼?
贏衝卻是神情自然道:“蘇玄尊說錯了,敗亡之人只有蘇玄尊你,而不是我。我早已神氣寄虛,舍了此身,也能重還回來,蘇玄尊,待我回去之後,你之族人我會替你照應的。”
蘇盞不禁一陣愕然,他看著贏衝,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此刻該說什麼。
贏衝沒有去理會他的心理變化,他看著那不斷撞擊在地星禁制之上,震得整個地星為之震動的星光,目光之中滿是遺憾,此番計謀既然失敗,在此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但是他也不準備在這裡與張御正面交手鬥法,張御看似是一個人到來,可其背後其實站著整個玄廷,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注視著此處。
若是他上去與此人交手,時間一長,那就有可能被算出自身神氣寄託之所在,如被奪去神氣,那他可就真就敗落在此了,所以眼下只有一個選擇了。
他道:“蘇玄尊,就此別過了。好自珍重吧。”
說完之後,他往前一步,向著虛空遠端騰昇飛去,開始去勢還不快,還能見到渾身道袍漂浮,但是隨著這勢頭加劇,整個人逐漸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張御所在之地衝去,同時身軀之中還有一道令人為之驚怖的力量在泛動著。
他這是要一舉捨棄此身,將全身法力於一剎那間宣洩出去,以此造成前所未有的殺傷威能!
若能就此與張御玉石俱焚固然是好,傷不到也無所謂,等過後轉挪神氣,再歸來世間就是。
張御立身曠靜虛空之中,看著那一道流光由地星所在朝著自己急衝來,眸光也是凝定其上。
一個寄虛功行的修道人,若是全力爆發,對他威脅也是極大。他還記得當日在元都山門中時,沒有一個任殷平的化身能夠抵擋這等衝擊,那還僅只是各位廷執的一縷元神照影。
而如今贏衝眼下卻是將自身之所有俱是化入這一次衝擊之中,一個應對不慎,足可以將他一併帶離了世間。
故他此刻沒有半點猶豫,向前一揮袖,本是隱於袖中驚霄劍驀然飛出,向著其人直衝而去。
劍身之上的“斬諸絕”之勢已然蓄勢長遠,哪怕上一次鬥戰之中也未曾用出,而這一瞬發去,他又將全身心力也附著上去,其所過之處,竟是出現了一條撕裂虛空的劍痕。
贏衝這一擊乃是有去無回,根本沒有半點收勢迴避的想法,故是兩者於瞬間就交撞在了一處!
他一身力量瞬間爆發了出來,然而本待驚天動地的一擊,卻是在猛然一個照亮虛空的閃爍之後,便自再無任何聲勢傳出。
其所宣洩出來的全部法力,竟是被驚霄劍上所附著的“斬諸絕”之勢一劍斬滅!
當然,這也是贏衝這一擊太過粗暴,沒能有任何變化之故,而這等直來直去的對撞張御自是從來不懼的。
但他也不是沒有代價,數年蘊養之劍勢又要從頭來過了。
可是在外人看來,贏衝在付出在世之身的搏命一擊,卻是被張御隨手一劍便就削奪,連半點波瀾都未掀起,這一幕給人的衝擊委實太大。
蘇盞在近處目睹此景,眼瞳急劇收縮,隨後臉色一正,向著上方一拱手,高聲言道:“張守正,我是任師門下,也是元都派弟子,今在此祈求,望能允我回歸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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