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掩護了一下,便就先後撤退離去了。
張御這時轉目一望,那潛藏在一邊那道氣息至始至終沒有出手,也是悄然離去了,他一轉念,這麼看來,此人倒很可能是來觀察結果的,而不是來做其他事的。
這個人的身份不一定是敵對方,許有可能是來自第三方勢力,也是可能乾脆就是熹王派出來的。
他心中喚有一聲,“白果。”
白果道:“先生,我在。”
張御道:“林稟等人可稍晚一點再喚入世間,以後誰如此做,皆按此處置。”
因為命印的作用,再加上這些玄修弟子到來的乃是映身,其在變化為混沌怪物那一瞬間,意識也是直接退出去,這般才不曾沾染上。而失去了的意識,大混沌靈性無所依託,也是自行崩塌消散了。
但是他們想要回來,就要等上一段時日了,這也是在限制他們,不令他們把這個當成常規手段,大混沌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白果回道:“是,先生。”
朱宗護見到兩名造物煉士撤退,大大鬆了一口氣,隨即不忘關照王道人,道:“王治道,替我好好謝過陰先生他們。”
這次能順利躲過危局,儘管主要靠得是他的鑑鳥,可也同樣是得益於陰奐庭謀劃得力,還有天人的手段,這是雙方通力合作的結果。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只要繼續和天人保持盟好,他的志向是有可能實現的。
王道人道:“我稍候就去辦,”正要轉身,朱宗護又喊住他,“替我把這封信送去光都守備隊。”
王道人接過來,道:“宗護,這是……”
朱宗護道:“這次我的封地莫名受襲,我希望能光都派出守備隊護持。”
王道人疑惑道:“宗護不是說此輩不會理睬我們麼?”
朱宗護道:“那是之前,現在不同了。”正是因為他成功抵擋了一次,守備隊認為他有能力守禦,故才有可能派人來,錦上添花人人肯做,雪中送炭則少有願為。
而與此同時,另一名造物煉士在離開眠麓之後,先是去了那舊軍所在之地轉了一圈,隨後就轉回到了光都。
接近城域之後,他順利穿入靈性屏障,進入一處建築中的密艙內,一陣流光變幻之後,自裡走了出來,已然來到一座點著靈性火炬的空曠大廳之內,盡頭處有一個空落的王座,前方地面上的龐大的神人託日圖被照的一片明亮。
有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站在大廳正中,見他走來,便開口道:“勞動濮鍊師了,情況如何?”
濮鍊師將自己所見如實敘說了一遍。
中年男子有些意外道:“這麼說,朱辨業那小子居然不靠任何外力就解決這次危難了?”
濮鍊師道:“是的。”
中年男子道:“看來以往倒是低估他了,希望選擇的人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嗯,另一支舊軍沒來麼?”
濮鍊師道:“我去那邊看了下,疑似遭了幽毒之災,雖然沒有見到幽怪,可被汙染的地界仍舊是存在於那裡,到底都是一片焦黑的痕跡,餘下什麼都不剩下了。”
中年男子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神情一收,眯了眯眼,道:“是那些天人的手段麼?”隨即他又皺眉道:“不對啊,幽毒之災若是出現,那必會有幽怪的,除非是那些天人能有什麼手段能夠遏制……”
濮鍊師道:“陳先生想知道詳情,問一問那鑑鳥,不就知道了麼?”
鑑鳥是熹王交給朱宗護的,這既是派到他身邊護持其人的,但同樣也是一種監視。熹王后來賜給朱野橫的那一頭靈性生靈,也是有著這等目的的。
陳先生道:“如何做事,熹王殿下自有決斷,還有,濮鍊師記得不要把今日所見說出去。”
濮鍊師淡淡道:“陳先生不必提醒,在下在熹王殿下麾下效力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輕重的。”
陳先生道:“這就好。”
濮鍊師見他沒什麼要問的了,便就轉身走了出去。
陳先生轉向後方,躬身一禮,道:“殿下。”
大廳王座之上本來空無一人,可現在卻是坐著一個腰背挺拔,表面只有三十來歲的男子,他兩鬢微霜,唇上留著濃密的鬍鬚,目光十分有神,他拍了拍扶手,道:“還算不差,總算我當初沒有走眼。”
陳先生道:“只是那些天人似有些手段,居然連幽毒都可能操弄,要不要……”
熹王一擺手,口中隨意道:“由得他們去,要是朱辨業駕馭不住這些人,那他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