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了下人,許則川便表示自己累了,許老大很有眼力見的帶著眾人退了下去,不過出門後,還是習慣性的轉彎往廚房走去,許老二亦是,倒是許老三反應慢了一些。
他們身側跟著的小廝皆是一愣。
許老大,“......”
許老二則是目光有些不悅的看著許老大,明明昨兒個就是他給爹洗腳的,今兒個也該輪到自己了。
許老三則是想著,趁著他們倆內鬥時候,自己趁他們不注意剛好頂上,再在他爹面前刷一下好感。
許四郎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三位好哥哥,嘆了口氣,帶著自己的小廝離去了。
給他爹洗腳表孝心的事情他就不用做了,他只要好好讀書,明年縣試考個好名次,就足夠了。
想著,許四郎握緊了拳頭,帶著小廝往屋裡走去。
一番吩咐後,繼續苦讀。
跟著的小廝,見自己的新主子這般刻苦,心中也是歡喜不已。
他跟的主子可不是大字不識的村夫,這是要考科舉的。
伯爵家大字不識的四公子,跟伯爵家科舉入仕當官的四公子那可是有很大區別的。
想著,小廝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給許四郎備了宵夜同茶水。
許四郎內心稍慰,果然還是她娘挑的小廝好。
另一側,今晚洗腳的任務則是被許老二領了,不過許老二如今也不用自己忙活了,有了小廝,婆子,一切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當然親自給他爹洗腳還得是自己來。
祭祖,僕人諸事都結束,許家便開始準備上京。
第二日,許老大帶著老二拜訪了外祖家,第二日又帶著自己的家眷各自去了岳父家道別。
隨後又收整了兩日的物品,許家一行人這才在村裡人羨慕,略有不捨的目光中踏上了京城之路。
去京城的車隊一共十五輛,加上鏢師,都是來自陳家的鏢局。
為此,許則川還特地感謝了一番陳鏢頭 。
許家發達了,陳鏢頭亦是歡喜。
日後有許則川這個親家在,他的生意也會更加好做了。
所以提供這些東西,那是一百個願意,更何況,許老三同他的關係。
蒼山縣距離京城約莫五日的距離,他們人多,又是拖家帶口的,趕了七日的路這才快到了京城。
如今許則川是伯爵了,所以官道上的驛站也是可以住的。
對於這位如今已經名揚天下種植水稻有功的伯爺,差役們都表示熱烈歡迎。
畢竟農家靠糧食吃飯的,許則川這功績可是拯救了整個大瑜朝的百姓。
甚者,許則川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北涼。
所以,他們一家子在驛站那真是一點苦頭沒吃。
馬車上,秦書靠著車壁笑眯眯的說,“哎呀,你如今可是名人了。”
許則川低頭看著書,邊回答了秦書,“哪有。”
秦書笑著搖頭,“剛剛在驛站,外面那些百姓都是來看你的,還有那些差役哪個對你不是敬畏的很。”
“若是換成了其他官員,可沒這個待遇。”
許則川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實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改良土壤種植水稻的技術會引起這麼大的動靜,從蒼山縣出發往京城,到了驛站,差役們都很是熱情,且多了一副別人沒有的尊敬。
饒是許則川一開始是想著改良家裡環境,讓秦書跟著他日子好過點的想法,在那一刻也被衝擊的消散了。
他來到這個世界不應該只為自己著想,他或許也可以用自己得到的知識做一些事情。
做一些能為了這個時代百姓有利的事情。
深夜。
許則川輾輾轉反側。
秦書側頭看著他,“睡不著?”
許則川沉默一會兒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書,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秦書垂下了眼簾,許久沒有說話。
時間過了很久,她這才開了口,“有時候我在想,即便大瑜不是我們那個時空的歷史,但千百年後會不會也發生我們歷史上的那些事情。”
“則川。”
“也許我們對許家的孩子是無所謂的,但是這些百姓呢,整個大瑜的百姓呢?”
“我們真的可以無視嗎?”
生於太平年代,接受人人平等教育的他們,看著這個封建的王朝,生活貧困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