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興安伯獻此法是為了我朝百姓,如今北涼若是想要輕易獲得,那簡直是痴人說夢。”左丞相率先接話。
右丞相朱大人見此,趕緊也附和上去,“胡大人說的有理,臣附議。”他能贊同,倒是惹得胡丞相很是溫和的看了他一眼。
雖說他們二人平時互愛爭鬥,愛搞小動作,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很和諧的,一時間,胡丞相對朱丞相倒是增添了一絲絲的好感。
誰料,他的好感沒開始一秒,右丞相已經話鋒一轉道:“但是北涼此次派了蕭寒前來,只怕是不會輕易鬆口。”
“而且這法子一旦在民間傳開,北涼那裡想必也會知曉。”朱丞相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微微低了一些,小心翼翼的瞧了皇帝的神色,見他沒有發怒的樣子,心中這才放心。
胡丞相,“......”
他就知道此人愛鑽營,時刻愛表現,剛剛大是大非面前的好感瞬間消失了。
自己愛表現就罷了,還踩一腳自己。
晦氣。
小人也。
皇帝眉頭微蹙,許家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朕也是這麼想的。”
他如今所能做的就是提升大瑜的實力,國泰民安,至於開疆拓土,皇帝心中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北涼的鐵騎可不是吃素的。
其次,一旦戰爭起,受苦的終是百姓。
朱丞相心中一喜,趕緊又道:“陛下,臣有個建議。”
皇帝頷首,示意他緩緩講來。
轉眼過去了三日。
蕭寒終於坐不住了。
鴻臚寺安排的地方是很好,吃喝不愁,伺候極好,幾乎是讓人樂不思蜀的那種,可他不是來享福的啊,他是來辦事的啊。
三天啊,整整三天啊,大瑜皇帝一點動靜都沒有,連自己求見的機會都無視了。
蕭寒,“.......”
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但凡換個皇帝,他都沒這麼憋屈。
“我要見你們的皇帝。”蕭寒終於憋不住了,再一次的衝著鴻臚寺的官員道。
官員樂呵呵的應下,“下官知道了,下官這就去稟報大皇子。”
蕭寒,“......”
又是這樣。
他閉了閉眸,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若是在北涼,就眼前這個官員,早就被他砍了。
不,又或者說是以前那個皇帝在的時候,他也可以這麼肆意。
但是現在,他不能這麼做了。
漢人有句話叫歹竹出好筍,沒曾想如今的皇帝看著文質彬彬的樣子,腦子倒是比以前那個好使。
蕭寒心裡很是清楚,現在的大瑜已經不是他可以放肆的大瑜了。
“既如此,還請幫我稟報大皇子,就說本相要見他,今日必須要見到他。”說完,身側的北涼官員奉上了一個精美的荷包。
鴻臚寺官員,嘖。
沒曾想他還有這油水啊。
畢竟鴻臚寺這些年可都是擺設,他心中這般想著,手確實不著痕跡的將那荷包收了起來,快的讓人看不清。
蕭寒心中冷哼,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鴻臚寺官員面上的笑容剎那間變得和藹熱情了三分,“丞相大人請稍等,下官這就去。”說完,他快步離開了院子,去了大皇子處。
大皇子這一次也是單獨給皇帝辦差了,辦得還是兩國邦交的大事。
所以力求辦得最好,一切聽從他父皇的意思。
所以當鴻臚寺官員前來稟報的時候,他頭也不抬的道:“就說本宮今日事務繁多,過兩日一定去見使臣大人。”
鴻臚寺官員,“臣明白了。”
說完,很有眼力勁的退了出去。
他也是從以前的前輩口中得知了不少從前北涼使臣到來的事情,向來都只有北涼使臣消遣他們的,如今有了報復的機會,他豈能不珍惜。
秉於自己的職責,他會稟報大皇子,但至於見不見,他就懶得管了。
轉眼又過了三日。
蕭寒終於按捺不住了。
就在他快要衝出去的時候,皇帝召見他了。
蕭寒面色憤憤的面見了皇帝。
太極殿內。
“貴國想要水稻產量提升的法子,朕可以應允。”
蕭寒一行禮完,就聽到了大瑜皇帝的這句話,喜悅瞬間衝擊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