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外頭,許容慧站在門口歪頭看她。
秦書回了思緒,笑著同她招手,“過來。”
小姑娘生的很像許老二,遺傳了許家人的好樣貌,面板白皙,眼睛大大的,很是可愛。
“祖母剛剛是在為三叔擔心嗎?”
秦書嘆了口氣,“是啊。”
許容慧鼓了鼓嘴,“我娘也擔心我爹。”
秦書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又將桌上的紅棗糕拿給她吃。
“你爹跟你祖父離開那麼久了,你娘能不想他嘛,來,嚐嚐祖母這剛做的點心。”
許容慧接過,咬了一口,“好吃。”說著,順勢坐在秦書邊上的軟榻上,靠在秦書的懷裡。
“祖母,明年我是不是就可以見到你肚子裡的小叔叔了啊?”
秦書一怔,“你怎麼知道是小叔叔啊?”
許容慧揚頭笑道:“我就知道是。”
秦書的肚子如今已經鼓起來了,瞧著比尋常婦人的還要大一些,徐白芷懷疑是雙胎,但並沒有告訴其他人。
秦書之前本就生過雙胎,徐白芷心裡的擔憂也少了幾分。
“慧兒,你喜歡跟著徐大人學習嗎?”
許容慧思索數秒,點頭,“喜歡。”
秦書微微一詫,上次的事情後,她便找了徐白芷說了想讓許容慧跟在她身邊學些簡單的醫理,一開始她聽完甚是詫異,畢竟如今的官家姑娘中可沒人願意學這些,大家大都是琴棋書畫,女工為主。
而許家如今身為伯府,竟然願意讓許容慧學這些?
秦書態度誠懇,徐白芷只能應下,如今這幾日已經帶著許容慧認識了些草藥。
小孩子坐不住,但靈性高,倒也知道了一些。
“喜歡就跟著多學學吧。”秦書摸了摸她的腦袋。
許容慧點頭。
祁州。
蓮姬自打入了驛站後,便被限制了出行。
“你們什麼意思,這麼久了,也不給我回復,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蓮姬怒問。
若不是被流落到大瑜,她才不會同大瑜合作。
北涼不是好東西,大瑜也不是。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道理她是懂得。
只是如今,她別無選擇,不然也不會非要扒上許則川。
許則川正在描繪祁州附近的輿圖,聽到外面的吵鬧聲,立刻將東西收好,“讓她進來。”
外頭守門的胡立撇撇嘴,開門請她進去。
蓮姬心中冷哼,這許家父子對她容貌免疫就罷了,連下人都一個德行。
果然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蓮姬壓制著心中的不滿,來到了許則川處。
“許大人,你就任由你的下屬這般對我嗎?”
許則川上下打量了她一會,看得蓮姬有些錯愕,心道:“這個男人終於發現自己的美麗了。”
許則川,“我瞧王女紅光滿面,衣裙也是新作的,瞧著料子還是極好的。”
“住的也是上房,伺候你的婆子是我府裡常用的,最是懂事恭敬,不然我夫人也不會讓她過來。”
蓮姬!!!
她說的是這個嗎?
這個興安伯怎麼聽不懂人話。
“你那個婆子看我分明就跟。”蓮姬的話有些說不出來,那個老婆子瞧她就跟瞧禍害似的。
許則川瞭然,滿是歉意道:“還請王女見諒,你的身份特殊,本官只能如此。”
“想必您也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吧。”
蓮姬一噎,面上擠出了一絲絲笑容,“許大人說的是。”
“只是,咱們就這麼一直耗著嗎?”
許則川搖頭,“這自然不是的。”說著,請蓮姬坐下。
“本官已經寫了摺子,快馬送去京城,想必回覆已經在路上了。”
“您也知道,本官只是一個工部普通官員,您的要求本官可答應不起,您要的幫忙,更是沒權利,所以還請王女見諒。”
蓮姬,“時間急促,不能耽擱太久,若是等我王兄全部掌權,咱們就沒機會了。”
許則川笑道:“王庭是王女的家,回家的路沒人比您更清楚了,王女還有其他盟友,又有我大瑜的軍隊相助,還有何憂慮?”
蓮姬臉上瞬間一黑。
她如今這樣,跟引狼入室有什麼區別,可偏偏沒有別的辦法。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