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大報喜的信件很快送到了徽州,許老四得知許老大考上了進士,欣喜不已。
“阿瑤,好訊息,大哥他中了。”
王若瑤正在給許容嘉挑選布料做夏裝,聞言又喜又詫,“這是大好事啊。”
在王若瑤的心中,許老大中了進士,日後入朝為官,同許老四也能相互扶持。
畢竟許家除了許則川外,兄弟中只有他們二人是科舉出身。
許老二日後成就有限,許老三又是武將,二人只能作為家族助力,真正能帶領家族前進的只有許老四他們二人。
“日後相公在朝中,也多個商量事的人了。”
許老四點頭,他走到桌前坐下,笑道:“如今我算是知道兄弟多的好處了。”
王若瑤揶揄道:“俗話說的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如今相公你可是有五個兄弟了,日後,是不用愁了。”
許老四想到自己的雙胞胎弟弟,“聽大哥說,亭梧和亭楊調皮的很,不過兩週歲,就帶著家裡的幾個孩子,日日招貓逗狗,把娘氣的不輕。”
王若瑤掩唇輕笑,“五弟,六弟打小就鬧騰,雖說年紀比咱們家的幾個孩子小了一兩歲,可也是正兒八經的小叔叔,孩子們可不得聽他們的。”
許老四,“......”
他娘這哪裡是給他們生了兩個弟弟啊,分明就是兒子。
“這兩臭小子,等過兩年,我就讓爹給他們啟蒙。”說完,許老四覺得不妥,“若是有機會,我親自啟蒙才是好。”
到時候,他非得好好管管這兩小子。
大孫子,小兒子,老爺子老太太的心頭肉,許老四非常理解老爺子老太太的偏心,畢竟他小時候就是這樣的。
王若瑤搖頭失笑,沒有多言。
京城。
許老大正式入朝,開始在翰林院的生活。
本朝預設規矩,丞相必須是翰林出身,所以許老大在翰林院,鉚足了勁幹活,友好同僚。
六月將至,邊疆。
以往繁華安寧的互市,變得風聲鶴唳,原本兩側迎來送往的商鋪如今大門緊閉,街道上,隨處可見,收拾行李出城的商賈百姓。
陳鏢頭看著空蕩蕩的鋪子,眉頭緊蹙。
“鏢頭,咱們得走了。”外面,一個鬍子拉碴,身形強壯的鏢師走進來道。
陳鏢頭點頭。
“走吧。”
自打互市開啟,陳家藉著興安侯府的這股風,在此地也置辦了幾套商鋪做起了走鏢生意,如今京城,河州各地不少的鋪子都是靠著他們走貨,邊疆不穩,陳家得損失多少生意啊。
浩浩蕩蕩的陳家商隊往內地趕去。
一鏢師笑道:“鏢頭,您年紀也不小了,這次回去正好也歇歇,看看外孫。”
另外一人也道:“就是,就是。”
“大小姐如今都有兩個孩子了吧。”
陳鏢頭聽到自己女兒和兩個外孫,飽經風霜的老臉上掩不住的笑容,眼中滿是慈愛,“是啊,兩個小子了。”
“說來還是亭柏爭氣,當年鏢局多少小子,大小姐就看上她了。”有人笑道。
另一人道:“也是大小姐有福氣,如今亭柏也是個將軍了,大小姐嫁給他也是享福了。”
陳鏢頭對此心裡也是贊同的,當年同意陳嬌娘嫁給許老三,一是看許老三是他從小帶到他的,性情人品他了解,其二也是看許家子嗣茂盛。
如今看來,他眼光果然是對的。
他女兒有了兩個兒子,他有了兩個外孫,陳家日後也有子嗣了。
早前,許則川已經同意,將三房第二子兒子許承維同時記到陳家的族譜下,更名陳維。
這個孩子既是興安侯府許家的七哥兒,也是河州陳家鏢局的嫡長孫陳維。
想到這,陳鏢頭更是幹勁十足,一把年紀了,還要親自走鏢。
他沒許則川那本事,他就一身功夫和走鏢的經驗,故下定決心,勢必要給他的大孫子掙個萬貫家財。
幾人有說有笑的出了城,走到交界的荒野上。
北方的六月,還是有些寒冷的,荒野上,陳鏢頭裹緊了自己的斗篷,忽然,身下的馬兒晃了一下,陳鏢頭摸著斗篷的手一怔,四周的鏢師們也紛紛拉停了馬。
他們都是走南闖北的,這些年什麼陣仗沒見過,尤其是前頭跟陳鏢頭的這幾個,身上都是粘過血的。
離著陳鏢頭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