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
望著張之維有些殷切的目光，墨宇軒一時之間有些懵。
他當然清楚接受這兩門絕世玄功，對自己的修煉有多大的助益，但是……
那樣一來，結局也是很明顯的。
失去了天師度的張之維，會像歷代天師那樣，死去。
事實上，從張之維現在的狀態來看，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一旦失去左右兩手的炁團，張之維恐怕支撐不了太久。
“別猶豫，老夫不是一時興起，這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張之維看出墨宇軒臉上的糾結，語氣平緩的安慰道。
“接受吧，你將成為下一任天師，你是最有可能跨越那道鴻溝的人，你不要有心理上的負擔，天師度傳承了一千年，就是為了等你。”
張之維看向墨宇軒的眼神無比堅定。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墨宇軒難免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鎮定下來。
“師兄，我知道你一直把靈玉作為繼承人來培養的。”
“沒錯，靈玉那孩子心性淳厚，光明善良，可是他涉世未深，短時間內難當大任，他要走的路還很長。”張之維沉聲道。
“至於楚嵐那孩子麼，機靈是機靈，品性也不壞，城府也夠深，可是骨子裡的那副賊性，簡直和他爺爺一模一樣。他只想過好自己的人生，他怕麻煩，老夫也不想勉強他。”
“可是你不一樣。”
張之維目光炯炯的看著墨宇軒，緩緩道：“你有野心，有擔當，有血性，你有一顆悲憫之心，也有殺伐果斷的雷霆手腕。你在十佬會談上的所作所為，我都聽說了。你比他們倆更適合繼承天師之位！”
墨宇軒苦笑了一下：“師兄，您別給我戴高帽了。天師府剛沒了田師兄，再沒有了你，弟子們的心恐怕都要傷透了。”
張之維嘆氣道：“人生在世，誰能無死？天師度後繼有人，我就算死得其所了。”
提起田晉中，張之維眼底又湧起一絲悲傷：“老田啊，他一輩子忍辱負重，只為了守護一個秘密，沒想到到頭來，那秘密還是洩露出去了，當時你沒看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
張之維神色黯淡，不忍心再說下去，話鋒一轉：“只要你融合了這兩者，跨越仙凡之路，我們就不算白死。”
墨宇軒嘆了口氣：“田師兄，懷義師兄，還有師兄你，為了同一件事，把性命都賭上了，值得嗎？”
張之維笑了笑：“有傳承，就值得。楚嵐那孩子賊頭賊腦的，像懷義。靈玉雖然是我的關門弟子，但那副迂腐的性子，和晉中年輕時一樣。你，像我。”
墨宇軒也笑了：“我哪像您了？聽說您年輕的時候，可沒少讓師父頭疼，除了師父，根本沒人降的住你——”
“得得得！肯定是老田跟你說的，”張之維趕緊打住。
房間內的氣氛也緩和了一些，不那麼凝重了。
“收下吧，師弟，只要吸收了它們，以後甭管和誰打，一人一下，猛猛的，嘎嘎爽。”
墨宇軒沒有馬上拒絕，而是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這丹噬是您跟唐門要來的，按理來說，他們肯定不會輕易就給，您是拿了什麼條件去換的？”
張之維淡淡道：“當然是用對等的東西，我把天師度中的力量，分了一小部分作為交換。”
墨宇軒哦了一聲。
看來雙方掌門人達成了合作的協議，互相交換，都想融合陰陽更進一步。
“之前有人融合過嗎？”墨宇軒突然問。
張之維一愣：“沒有，從前根本沒人能同時得到這兩種神功。”
“沒人試驗過，風險性未知啊。”墨宇軒露出玩味的表情。
“這……”張之維也頓住了，他倒是沒有思考到這一層。
“不如這樣吧，”墨宇軒眯了眯眼，笑道：“這兩樣東西先存在您這，我先去唐門走一趟，唐門既然也得到了這兩種東西，您想想看，他們更急還是我們更急？”
唐門這些年不斷的沒落，實力越來越衰敗，自然是更急於提升實力。
“我先去看看他們，成敗與否，都是前車之鑑，可以供我們參考啊。”墨宇軒笑嘻嘻的道。
“你小子……鬼心眼子真多，不過確實更保險一些。”
張之維思考了一番，為難道：“可是這丹噬在我體內最多再儲存七天，七天之後……”
七天之後，毒發身亡。
這也不能怪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