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墨宇軒輕吸口氣，感覺後背有一絲冰涼。
這東西，夠邪性的呀！
他走近兩步，帶著好奇的目光仔細打量著這個渾身木頭做成的機關猴。
只見“它”和孫小空幾乎是一比一的大小，模樣也很相似，雖然有些粗糙，但手腳四肢處的關節做的很逼真，很靈活。
機關猴的兩顆眼珠，是兩顆紅色的珠子，墨宇軒認出那是龍虎山正殿供奉道祖的地方，兩側珠簾上的紅瑪瑙。
現在成了機關猴的眼珠，還在隱隱散發著紅光。
最有趣的是機關猴的屁股，不知道是不是惡趣味，竟然被紅色油漆塗成紅色。
墨宇軒突然想到那句，滿山的猴子就你腚最紅。
“你家大王？”
墨宇軒半蹲著俯下身，試圖和機關猴溝通：“你家大王是誰？”
機關猴歪著脖子，撓了撓頭，機械性的回答道：“大王……就是大王……大王讓我砍樹，我就……砍樹！”
墨宇軒直起腰。
看來這機關猴能和人類溝通，但是顯然智商並不高啊。
突然。
不遠處傳來一陣“咯咯噠噠”的聲音，好像是關節的摩擦聲，聽起來還挺整齊。
踏！踏！踏！踏！
墨宇軒回頭一看，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只見那是四隻一模一樣的機關猴，動作整齊的抬著一座小小的椅子。
孫小空躺在椅子上，滿臉高高在上的表情，翹著二郎腿，正在吃香蕉。
“停！”
一聲令下，所有機關猴都停了下來。
那個聲音繼續說道：“怎麼樣？我的猴兒們很酷吧？”
孫小空從椅子上跳下來，滿臉自鳴得意。
墨宇軒發現聲音來自他脖子上的一個小盒子，好像一個擴音器，雖然聽起來挺像機器人的，但有了這東西，孫小空可以實現和人類無障礙交流了。
“這些，都是你弄出來的？！”
墨宇軒實在有些驚訝。
“對啊，就用你給我的那本書，很好用呢！”
孫小空從嘴裡吐出一個小圓球，那是噬囊，他把噬囊對準那些機關猴。
嗖……
幾隻機關猴都被吸了進去。
“我這才走沒一會兒，你就把神機百鍊研究會了？”墨宇軒感覺不可思議，不過事實就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
看來他之前低估了孫小空的智商。
又或者是，孫小空本身就和其他猴子不太一樣。
要知道，孫小空可是和他們一起透過了二十四節氣谷的地下隧道的。
根據張伯端所說，那條隧道是神界與人界之間的縫隙，充滿未知的謎團。
也許孫小空經過那條隧道，所以造成了一些改變，墨宇軒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怎麼了？”孫小空看到墨宇軒臉上的沉重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事：“你不喜歡這些猴兒嗎？它們很聽話的，要不要我給你也做一個？”
墨宇軒笑了笑，摸了摸孫小空毛茸茸的腦袋瓜。
“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覺得，你很有當程式猿的天賦啊！”
“程式猿？聽起來很酷的樣子！”
孫小空跳上墨宇軒的肩膀，相比於被機關猴們抬著，他感覺墨宇軒的肩膀更舒服多了。
對於孫小空意外的適合神機百鍊，這是墨宇軒之前從來沒想過的。
不過這樣正好，他未來很可能用到神機百鍊，但他自己根本沒時間去鑽研。
以後有孫小空在身邊幫忙，也是一樣的。
“空空，你可記得把神機百鍊藏好，不要讓外人知道，”墨宇軒一臉嚴肅的警告道：“為了搶奪這東西，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呢。”
孫小空很通人性，自然能明白墨宇軒的意思。
“本大聖知道了。”
它把那顆藏著神機百鍊的噬囊往嘴裡一塞，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猴子的口腔兩側，生有囊狀嗉袋，平時可以儲存食物，孫小空就把噬囊藏在那裡面。
“下午我要離開龍虎山，去四川唐門，可能會很危險，你就留在龍虎山陪老天師吧。”
墨宇軒對肩膀上的孫小空道。
“不，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去！”孫小空揪墨宇軒的頭髮。
“不行，太招搖了，你見過會說人話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