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餐,我又回了房間一趟。再走到門邊。想開門走了。媽媽正在收拾著我們早上吃過的碗筷,聽見我的動靜就抬起頭:“上班路上注意安全吶!”
我不由得背對著媽媽傻笑一下,果然。還是被媽媽看見了。
媽媽用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就走到我面前。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我的衣褲。圍著我打了好幾個轉:“婷兒,你搞什麼呢?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我只好把手從門把上放下。轉過身來:“我不是正在躲著溫承嘛。”看著面前媽媽怪異的目光不由得扯了扯袖口。
其實我早上吃完飯回房就是換裝去了,因為溫承凌晨4點發來了一個簡訊。他說,如果是我躲起來了,沒關係,他回來找我。
雖然我睡醒看到是他這樣說很感動,但如果真的要讓他找到了。我昨天的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嗎,於是我這才準備喬裝出門。
我不僅穿了嚴嚴實實的一身衣服。還帶了黑口罩,甚至還外套了件媽媽的衣服。就是為了即使溫承能看到,我也不能肯定的認出我來。
媽媽嗔怪的看我一眼:“所以就穿上了我的衣服?”
我只能尷尬的笑笑。媽媽也沒為難我,只是又嘆了一口氣,說是難為我了。我捏捏她的手,沒說話。就離開了爸媽家。
我一路上走得膽戰心驚,好在運氣不錯,就到了公司,在公交車上我就把衣服啊口罩給取了下來搭到一邊的手臂上,然後把提包裡的一個摺好的手提袋展開來,把衣服就裝了進去。
雖然很想就這麼全副武裝的進公司,但估計保安是不會讓我這個打扮不正常的人就這麼進去的。
我寬慰自己,如果這麼短短几百米就被溫承看見的話,那我只能自認倒黴了。
我快步衝過公司下方的廣場,跨入大門,正要往裡走,忽然心裡一個念頭出現,於是退了兩步回來,走到了門口的保安面前。
保安小哥是個二十四五歲的有朝氣的小夥子,見我退到他面前,他露出潔白的牙齒來:“有什麼事嗎?”
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沒怎麼猶豫,還是取出了包裡的手機:“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小哥仍然笑著歡快的答了聲:“你說說吧,只要我力所能及。”
我心裡一下就對小哥的好感倍增,我們公司的保安真親切啊。
我把手機裡溫承的照片翻出來,遞到了他的面前:“喏,就是這個人,一會兒如果他來的話,請你一定不要放他進來,可以嗎?”
小哥認真的看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我一眼,但瞬間就又展開了笑容:“好的,沒問題。”
我連連向他道謝後才離開了,雖然已經叮囑了門衛,但我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溫承在我心裡基本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如果他真的來了,估計小哥應該也擋不住他吧。
越想我心裡越是放心不下,腳步一轉就向旁邊一個熟悉的保潔大姐走去,想打聽除了大門還有沒有別的入口可以進公司。
其實我就是隨便問問,沒想到運氣那麼好,大姐說除了大門還有一個角門可以進出,不過那個角門一般是不開的。
一般不開?那意思是還是有可能開啟了,我便索性問她那扇角門的鑰匙在哪,我想從根源上把隱患解除。
不料大姐停止了手中正拖地的活,伸手進了她自己的兜裡,摸出一串鑰匙:“在我這啊。”
我看到鑰匙的瞬間感到無比的驚喜,這下也不用我去費別的功夫了,我再次確認了一下,大姐說只有她一人握著這把鑰匙。
我就給大姐直說,我在躲一個人,她的鑰匙一定要守好,我就怕溫承就從那進來了,另外我還說下班想從角門出去,大姐非常好說話,就同意了,
做完這一切防禦溫承的工作,我自我感覺萬無一失的,這才放下心來走進了辦公室開始工作。
最近因為慢慢融入這個公司,我現在也不像以前光是學習及跑腿了,現在隨著業務的熟練,總監也慢慢發放一些任務給我,雖然沒有之前做的事情瑣碎,但耗費的心力卻遠遠大於之前。
我對待工作是一貫的認真,經常做著做著就有些過於投入,甚至會一時注意不到周圍發生的事情。
這次,我照常投入進了一份修改了幾次的作品的設計中,耳邊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我不自覺就皺了眉,卻仍然自己做自己的。
直到嘈雜聲包含了一個個急切的腳步聲,聲響大到不能忽略,我再也坐不穩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