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運來了一座孤立於海中央的島嶼。
後來才得知,這個地方是專門為關押最窮兇極惡的歹徒而設立的,四面環海,孤立無援——名為惡魔島,實至名歸。
這座島如同惡魔的囚籠,被海浪日夜拍打著,彷彿在提醒我們這些囚犯,外面的世界已不屬於我們。這裡是無法離開的地獄,囚犯被稱為“無望者”。
島嶼四周被厚重的鐵門和高聳的牆壁包圍,監獄的上空常年籠罩著一層灰濛濛的霧氣,連陽光都透不過來。
每隔幾十米,就有巡邏計程車兵持槍走過,他們的目光冷漠而無情,沒有一絲人性可言。
每一次與他們目光相接,我都能感受到一種來自權力的壓迫,他們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群失去價值的牲畜。
“這是一個‘永不可能離開的地方’,他們是這麼說的。”一位老囚犯曾經這樣告訴我,聲音沙啞低沉,他似乎已經被絕望侵蝕得體無完膚。
監獄內部的每一處細節都透著陰冷的氣息,狹窄的通道兩旁是潮溼的石牆,地面上積著水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發黴和腐敗的味道。
每一個角落似乎都在提醒我們:這裡就是終點,沒有出口。那些潮溼的牆壁彷彿是吞噬靈魂的深淵,將囚犯們的絕望與痛苦鎖在其中,永無止境地迴響。
關押在這裡的人,罪惡累累,有殺人犯、強盜,也有些人只是因為得罪了某些不可言說的勢力,被冤枉而投入這座孤島。
我就是其中之一。
這裡的人大多早已失去了希望,像行屍走肉般在潮溼昏暗的走廊裡遊蕩。
我的同牢囚犯,是一個早年因反抗當局而被捕的政客。
他每天都呆坐在角落裡,眼神空洞無神,彷彿靈魂早已被抽離。
這裡的日子過得異常緩慢,彷彿時間在這座島上失去了意義。
每一天,都像是無盡的折磨。獄警們總是冷漠地巡視著,從不理會囚犯的疾苦。
獄中的鐵床冰冷堅硬,睡覺時感覺像是躺在冰塊上,冬天特別難熬,刺骨的寒風從破舊的窗縫裡鑽進來,肆虐著每個囚犯的身軀。
夜晚,這座島會更加詭異,潮溼的空氣伴隨著海風的呼嘯,彷彿惡鬼在黑暗中低語。
偶爾能聽到幾聲低沉的嘶吼,那是某個囚犯在夢中驚醒,或者是某個精神崩潰的人在夜裡無助地喊叫。
可這並不會引起獄警的任何反應,他們對這些事情早已司空見慣。
“別掙扎了,”另一個囚犯曾對我說,“你會習慣的,就像我們一樣,接受這裡,接受你的命運。”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光亮,彷彿已徹底被這座島吞噬。
我知道,我的策略失敗了。
最初我以為,可以透過抓住兇手,將真相揭開,然後結束這一切。但現在,事情變得無比複雜,甚至徹底失控。
姐姐和韓雷,他們一定會受到牽連。
那個肢解狂魔還在外面逍遙法外,繼續他的殺戮遊戲。而我的失敗,意味著他們將面臨更加殘酷的命運。
每天,我都在這冰冷的鐵欄之間徘徊。
這裡的囚犯們像幽靈般在我身邊低聲喃喃,嘴裡吐出那些充滿恐懼和絕望的傳聞,彷彿這個孤島監獄本身就是一個死亡的陷阱,沒有人能夠逃出去。
他們說,所有試圖逃跑的人,要麼被守衛發現後槍決,要麼被捲入暴風雨肆虐的大海,再也沒有回來。
起初,我對此並不在意,這些所謂的傳聞只是增加了這裡的絕望氣氛。
可有一天,我聽到了一些更加震撼的訊息。幾個犯人閒聊中提到了女犯監獄中的一個囚犯,他們低聲議論著,說她是肢解狂魔。
“聽說她的眼睛被挖去了……你知道嗎?那些看守總是把她當成怪物來對待,犯人們也不例外。”
“她真的是肢解狂魔嗎?我可不信,肢解狂魔不應該是個男人嗎?”
即使在囚犯們之間的訊息鏈中,也沒有多少人真的相信她是那個殘暴的殺人狂魔。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成了其他犯人發洩暴力的物件。總有人以這個荒誕的理由虐待她,用這條沒有根據的指控肆意折磨她。
我的心臟猛然一緊,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無數片段——肢解狂魔怎麼可能是女人?
當然,我一直知道,真正的肢解狂魔是誰,而不是任何其他人。
這個可怕的念頭像是毒蛇一般蜿蜒而來,我的腦海被恐懼和懷疑充斥著。
冷汗順著我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