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她剛有點動作,就被大手反包住,縮不回來。
楚星喏下意識抬眸看向楠曦,鶴灰色眸中帶著她讀不懂的情緒。
四目相對,氣氛不由變的微妙起來。
冷冽的嗓音如同一盆冰水,潑滅了她倆之間產生的那一點微妙。
“少拿以前的事博取喏喏同情,我早就不針對你了,就算小時候欺負你,也是恨你害我失去母親,隨著長大,我想明白也就不恨你。”星辰冰冷的目光在握在一起的雙手上掃過。
楚星喏嗖一下縮回手,這是下意識動作,就像偷情被正宮抓到一樣,心虛的很。
星辰平靜的語氣說著赤裸裸威脅的話語:“要是因為這事我被喏喏討厭,小時候的事我不介意再重複一遍。”
瀾禾吃完食物也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對他說:“不行,我們加一起也不一定打的過他,楠曦可會放毒。”
星辰瞪了他好幾眼,希望他能把這張破嘴閉上。
楚星喏聽到這話,嘴角動了動,想笑又不敢笑,小蠍子是懂的如何拆臺。
楠曦整理好絲帶,轉過頭說:“我又沒說你壞話你怕什麼?只是說一下你為什麼變得讓我難以靠近。”
星辰輕呵一聲:“誰喜歡你靠近。”
楚星喏覺得大黑蛇多少有點傲嬌,族群出事的時候他可是很擔心楠曦。
“別和他吵,打不過。”瀾禾試圖拉架,只是竟說大實話。
星辰強迫自己冷靜:“你究竟是哪邊的?”
瀾禾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星辰把他前後一掉,雙腿化成蛇尾在瀾禾屁股上抽了一下:“吃食物去。”
瀾禾揉著屁股說:“我吃飽了。”
楚星喏捂著嘴在一旁完全笑瘋了,小蠍子真是太皮了,拆一次臺還不夠,說一句拆一句,關鍵拆臺的話翻來覆去都是一個意思。
星辰轉眸看向笑不出聲的楚星喏,眼神有點幽怨。
楚星喏對上他的視線,笑意才有所收斂,張開手臂軟嬌嬌地說:“困了,要抱抱~”
星辰一句廢話都沒有,俯身抱起她朝山洞走去。
楚星喏軟軟地靠在他肩上,唇齒輕啟:“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
星辰把她放簡陋的窩裡,應了聲‘好’順勢坐下。
“我知道楠曦說的那些話,讓你對我的小時候的遭遇產生心疼,其實完全不用心疼我。”
“蛇崽在破殼或者能獨立就會被父親驅趕,因為有傳承,都擔心崽崽會和自己搶伴侶。”
“所以失不失去母親對我來說意義不大,也沒有任何打擊,我也沒有針對楠曦。”
“畢竟沒了父親、母親保護,我們就要快速成長起來,他小時候特別弱,隨意一個小獸都能欺負他,我也需要捕獵,不可能一直跟在身邊護著。”
楚星喏算是聽明白了:“你想到讓他快速成長起來的辦法,就是和別的獸一起欺負他?”
星辰親吻著她的額頭誇讚道:“真聰明。”
楚星喏覺得這不是一個好辦法,可這個辦法真的讓楠曦成長的很厲害。
“我能多瞭解一些你小時候的事嗎?”
星辰認真的憶了一下過往,把能回想起來的片段東一句,西一句的說給她聽,每個故事都不全。
天還沒亮,他們繼續趕路,她被包成粽子放在蠍背上繼續睡。
千礪就在她身邊守著,怕她冷到。
往後的日子一直都是這樣趕路,除了清晨是千礪陪著,其餘時間都是幾個雄性輪流陪著。
每天休息兩次,她完全感覺不到身體不舒服。
經過上次談話,溫熤嚀多少有了收斂,但天生的坑爹體質不是那麼容易改。
溫辭每天都要上演一次河東獅吼,溫熤嚀每天都要哄一次父親。
千礪和千昱父子倆相處就很和諧,貼貼、交流。
楠曦和星辰之間還是如原來一樣,兩句話不到頭,星辰就懟了起來。
瀾禾的嘴……只能說他捱打不是沒有理由。
這天他們成功抵達南大陸,距離目標位置越來越近,也適當的放鬆了焦急趕路的狀態。
她坐在大老虎背上悠哉的欣賞著南大陸的風景,南大陸暖的比其它大陸早一些,四處都是綠意盎然的春色。
走著走著,雄性們紛紛停下腳步,止步不前,一個個面色凝重。
虎背上的楚星喏一臉茫然。
瀧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