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走,一邊走一邊吐槽,“別聽外面什麼嬌妻美妾,貪花好色是毛病,得改。我才多久沒見你,這就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再過幾年,沒法看了都。”
“滾滾滾,滾犢子,沒大沒小,老子要睡了。”
臭小子。
賈敬嘴裡嘟囔著,可這心啊,不知怎麼,就是他孃的安定。
自打京裡來人,城外水泥工坊是一天一個樣。
這天賈赦帶著薛鵬和幾個商人去馬尾,碼頭上塵土飛揚,一小段成型的水泥路眾人驚歎。
原本還在猶豫的商人此時也紛紛改了口,只是商人天性讓他們不得不謹慎。
薛鵬避開幾個商人,來前父親只吩咐了一句話,要什麼給什麼。
他是贊同沒錯,但到底不想銀錢打水漂。現在親眼所見,下手就要快了,“大哥,薛家有實力,承包此處也無不可,何必這麼麻煩。”
“坐,幾年不見了,薛伯父和姨媽可還好。”
薛鵬鬆了口氣,“都好,我媽時常記掛您,要不是路程太遠,這次她都想跟著來。”
“那就好,我也很掛念姨媽,什麼時候你回去了,也幫我帶點土儀給兩位長輩。”賈赦說著讓人上茶,“這次只是先試試水,你就不怕虧錢。”
三兩句話熟稔起來,薛鵬自在了許多,“做生意哪有不虧的,跟著大哥你總沒錯。”
“哈哈,你誇我我也不能讓你一人把便宜佔了,公事就得公辦。晚上去我府上吃飯,咱們好好聊聊。”賈赦不容他拒絕,又道:“到處去走走看看,還有一樣生意必須你們薛家來做。”
“那好,弟弟也不跟大哥客氣了。”薛鵬說完話乾脆告辭。
看著他的背影,賈赦倒也讚歎,幾年不見確實進步了,最起碼打蛇上棍的本事向薛伯父學了個十成十。
這邊薛鵬也在感慨,果然還是父親說的準,若是遲了一步,這好事未必落得到自己頭上。
“少爺,就算現在虧了,以後也能賺。”
“薛伯,這一路就有勞您多掌舵了。賺肯定有賺頭,就看能賺多少。我倒想多賺點,這不被摁著不讓出頭。”到底遺憾自家不能包圓,薛鵬對老掌櫃說出實情。
薛掌櫃搖搖頭,“本來家主就不為了賺錢,獨木難支,和賈家關係好什麼錢賺不來。”
“那你說,這定親的事,真就和王家……賈家不行?”
“少爺,賈家嫡女就算您樂意等,人家也不樂意,庶女又太委屈您了。咱們家雖是商戶,那也是皇商,何必如此屈就。王家雖不如賈家,到底還指望咱們。雨天賣傘晴天存貨,和做生意豈不是一樣的道理。”
“好啊,還敢編排我了。”
薛鵬佯怒,“這婚姻哪裡能和買賣一樣。”不過這話卻是聽到心裡去了。
“少爺您別生氣,世間道理萬變不離其宗,大同小異罷了。”
薛掌櫃捋著鬍鬚笑。王家缺錢,薛家有錢,這件生意做起來可比和賈家做划算多了。
聽了這話薛鵬也沒發怒,他自幼就明白這個道理,現在讓他接受起來也不是那麼難。
薛家才是根本,合格的家主就該明白取捨。
這樣的主子薛掌櫃並不是不心疼,薛家已然矮了一截,若不緊緊和其他幾家綁在一起,一個皇商真不夠看,甚至連皇商的資格都沒有。
“薛伯您別嘆氣,說來還是我賺了,不虧不虧。”
常言知好色,則慕少艾,可他什麼樣的找不到,就算王家女丑了點,過日子還能講究這個。
薛鵬想的很開。
薛掌櫃聽了也不再提,此行雖然是為了賈家,到底能賺一點是一點。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勘察地形。
顯然薛鵬也是這麼想,他找了幾個家裡帶來的活計一塊商討。
本地大商戶見了薛家一行,雖有猶豫卻不甘落於人後,很快就在碼頭上忙活起來。
賈赦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和賀清流談話,他微微一笑,繼續說起修路事宜。
“知府很高興。”賀清流笑道。
“這幾日辦事都很順利,我能不高興嗎?清流想必也是欣喜的。”
“自然欣喜,有您盯著,都不算大事。”
“這話我可不敢接,全仰賴你們得力,否則光憑我一己之力無論如何也辦不到。”賈赦謙虛推辭了一番,這才說起正事。
等這裡全部修建完畢,市場如何管理,怎麼規劃都要有數。
位置好的價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