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水壩』,索性就連村子都叫雙月了。
水壩不大,但卻是附近唯一一條較大的河流,取水用水,這年頭除了自己打的水井,基本都是抽的這條河水。
當然,河流不大指的是寬度,而非深度。
雙月河還有另一個十分直接的名字。
『淹死河』
河水很深,深不見底,這條河流淹死過不少的人,有洗澡的,也有游泳的。
嗯,釣魚佬自然也淹死過。
所以,一旦村裡誰消失了,疑似在河水中溺亡,村民總能根據熟練的經驗,在這條河裡找到屍體。
中午十一點五十分。
徐嚯來到了這條水壩。
一月初的天氣,河水已經結冰,只要不是特別重的人,可以輕鬆在這條河面上站立。
此時,些許警察身穿冬季棉襖警服,站在冰層上,小心翼翼掘著腳下的冰層。
徐嚯也在其中。
他蹲下身,默默看著身下。
身下,是一層冰。
冰內印著一張人臉。
一張被泡的腫脹無比的人臉,泡在水裡,貼在冰層上,張著嘴,無神看著上方。
一旁還傳來幾道聲音。
「嘿,河是有水壩的,什麼東西都會被水壩攔下。」
村長站在一旁,看著警方圍起來的警戒帶臉上露出笑容。
就是不久前,他報的案,才讓警方找到了這第三具屍體。
「攔不下的大機率是被河流兩岸一些地方給掛住,河流走向我清楚,知道什麼地方能掛住人。」
「這大早上來這碰碰運氣,結果看到冰面上有一個冰窟窿,當時心裡咯噔一聲,繼續看了看,結果還真就找到了。」
「他奶奶的,釣魚的地方低頭一看,冰面下有張人臉,這多巧!?」
村長也是個釣魚佬了,他的經驗很豐富。
你讓他釣魚他可能釣不上來。
但你讓他釣點別的,那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只不過
「您這樣子,可不像內心咯噔一聲的樣子。」
一旁的李建業無語的看著村長。
對方開心的就差點鞭炮慶祝慶祝了,哪像是內心咯噔一聲啊
「害,我這不是害怕沒死人嗎。」
村長擺擺手說道。
李建業下意識點頭,但恍惚間,他頓了頓。
李建業:?
「嗯?」
「害怕沒死人?你是想說害怕死人了吧」
「小夥子,你們不是雙月村的,你不知道這四個孫子有多招人恨,每家每戶都至少有一個人盼著他們出門被撞死。」
「我瞅著那大冰窟窿,還以為是他掉下水後,打了個洞鑽上來的。」
村長感慨萬分的說道。
「現在好了,是這孫子進去用的,懸著的心落到了肚子裡。」
「老天有眼!」
李建業眼角一抽,但也習慣了。
徐嚯更是全程無視對方的話。
稍微勘察過周圍後,他站起身,走上岸。
「怎麼樣?屍體什麼時候能撈上來?」
孫劍迎上來,將手插進袖子裡,打著哆嗦詢問。
「還得等會,等工具到了就直接破開冰層將人撈上來。」
徐嚯看著對方緩緩開口。
屍體不是卡在的水壩處,而是一個河流的拐角處。
這裡是個水井,裡面有不少水管連線著著,屍體剛好被東西卡住。
如果冒然破開表面的冰層可能會導致屍體掙脫束縛,之後被水流沖走,破掉的洞就彷彿刻舟求劍一般,完全無用功。
當然,也可以下水去撈。
但一月份這個鬼天氣,讓人下水撈
警察的命也是命!
輔警的命也是命!
而且反正案子也差不多知道了來龍去脈,唯一存活的兇手沈飛也被抓到,沒必要急這幾分鐘。
「那個坑是怎麼回事?」
李建業開口詢問。
河上的坑很遠,初步估計,那裡就是第三人,也就是宋夕陽進入水下的地方,之後溺死,一直到掛在這。
「分析了一下腳步和洞口痕跡。」
「大機率是想躲在水下。」
徐嚯嘆了口氣。
笑氣的副作用某種意義上比毐品還大,畢竟是工業原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