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鞏麗的個人影展,她的影展相對就寒酸了不少,不過因為出演的電影數量不少,倒也是滿滿當當,就是獎項方面有點少。
畢竟李藝書這個導演能刷點野雞獎,鞏麗就不太好刷了。
鞏麗好奇地問道:「藝書,你說今年柏林跟坎城,我能拿到最佳女演員獎嗎?」
「坎城不好說,柏林還是有點希望的。」
《活著》中最出彩的還是葛友出演的富貴,更能吸引評審團的關注,而鞏麗出演的女主家珍,演技方面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是在鏡頭數量包括情感層次方面,遠遠不及葛友的「富貴」。
聽見這話,鞏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中央車站》她演的是絕對女一號,真正的大女主電影,包括小演員也只是一個陪襯,《活著》就不同了,她成了陪襯。
鞏麗感嘆道:「希望柏林能拿獎吧。」
「問題不大,到時候我會讓邱總幫忙,讓他全力公關你的最佳女演員獎。」
李藝書想了想,在清楚拿不到金熊獎的情況下,拿一個最佳導演獎意義不大,還不如給鞏麗姐推一下,讓她拿到柏林影后的桂冠。
參觀了一圈鞏麗文化展覽中心後,二人開車返回了酒店。
途中李藝書也是打了個電話給老師司徒兆敦,跟他聊起了紀錄片的事。
對於李藝書提出想要拍一個時代變遷的紀錄片,司徒兆敦是支援的,他本身就是國內紀錄片之父,對紀錄片是情有獨鍾,自己的學生想要搗鼓一部紀錄片,那必定是全力支援。
但是對李藝書提出記錄時代變遷這個話題,他覺得還是有點過分沉重的,現在下崗潮已經開始了,報紙上報導的次數也開始變多,要是不想著播出那也沒什麼,可要是想要在電視臺播出,那負面情緒太大。
「用美食來記錄怎麼樣?」
李藝書腦海中蹦出了後來那部轟動全國的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
當初第一次看這部紀錄片,李藝書也是被其中來自祖國天南海北的各色美味所吸引,但是再過十年,他看的不再是美食,而是時代的變遷。
從2012年開播第一季,到2024年李藝書重生之前回顧,12年的一個輪迴,紀錄片見證了祖國從發展到富強,人民從慵懶到內卷的高度變化。
2012年的內地,還沒有那麼內卷,老百姓早上還是懶散的起來,走向樓下的早點店,吃飯慢悠悠的不急不緩,年輕人也是大快朵頤。
12年後,除了老人依舊是不急不緩,早起的年輕人早已沒有了享受晨間美食的樂趣,有的只是為了儘快吃飽果腹趕去上班。
這個變化也恰好能對應這個時代。
吃大鍋飯的國企職工,再到下崗浪潮下的個體戶,用各地美食串聯起時代的變遷。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見微知著」。
食物是人們一日三餐必不可少的,透過吃飯這個再尋常不過的事情,看到這個時代的波瀾壯闊與伴隨時代的陣痛。
現在拍也是最適合的,因為97-98年真正的下崗潮出現,那可就是幾千萬人下崗。
「好好!這個好!」
司徒兆敦興奮不已:「藝書,你這個想法好!你什麼時候回北電一趟,我們倆好好討論討論。」
「不急的老師,我這最近有點事要忙,等回頭我寫好了企劃書。」
聊了幾句,李藝書掛了電話,就見到鞏麗滿臉崇拜道:「藝書,我才發現你原來這麼有才華,以食物串聯時代的變遷,既不必擔心紀錄片的話題沉重,還能讓有心人發現其中的變化。」
李藝書眉毛一挑:「鞏麗姐,什麼叫才發現啊,我不是一直都有麼!」
鞏麗滿眼柔情道:「是是是,一直都有。」
第二天李藝書就獨自坐飛機去了香江。
這次來香江,主要是為了《紅番區》劇組的事。
他現在手頭上的工作基本都搞定了,《朗讀者》如今剪輯已經搞定,正在進行後期配樂中,距離參加威尼斯電影節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倒也不急於一時。
這次月中李藝書要去美國那邊參加金球獎,二月底又要去參加柏林電影節,時間上還是忙趕的,他得先把劇組給搭建起來。
香江尖沙咀,藝術(香江)電影公司。
會議室內。
鄒汶懷跟程龍二人都親自過來了。
李藝書跟二人握手坐下後,這才歉意道:「不好意思鄒先生,程先生,這段時間事有點多,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