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鴻說著說著，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李藝書愣了愣，隨即他走上前抱住了于飛鴻，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是沒用的，于飛鴻的母親既然打來電話，就說明十之八九老人家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我讓人訂明天早上的機票，我陪你回去看看外婆她老人家。」
李藝書想起去年還陪于飛鴻去餘杭見了外婆，那時候雖然憔悴，但身體也還行，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的時間，就已經不行了。
聞言，于飛鴻抬起頭，哽咽的抽泣道：「那劇組怎麼辦？」
「沒事，反正就最後的殺青戲了，只有師兄的戲份，讓老趙來導就好。你外婆她身體不好，我這未來外孫女婿肯定是要過去看望看望她老人家的。」
李藝書摸了摸她的頭髮。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于飛鴻也急忙從懷抱裡出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說道：「我去訂機票！」
「嗯。」李藝書點點頭，之後于飛鴻開門走了出去，外面趙飛走了進來：「李導，劇組那邊收拾好了，明天的戲怎麼安排？」
李藝書開門見山：「老趙，明天我跟飛鴻有點事要先走，明天最後一場戲你跟黃導來導，沒問題吧？」
趙飛愣了幾秒，隨後點頭：「沒問題的李導，反正就最後一場戲了，你跟於老師要是有事的話就先走。」
「嗯，交給你了，等殺青後，請大家好好吃一頓，馬上過年了，給劇組一人發點紅包，具體發多少你跟製片談。」
「好的李導，我知道的。」
「嗯，麻煩你了。」李藝書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半年你要是有拍片計劃的話，就跟永梅聊聊，我已經跟她說過了，五百萬以內的製片，隨你自由發揮。」
「多謝李導。」趙飛臉色一喜，他當了這麼多年攝影師，自然是有一個當導演的夢想。
他的這個夢想，李藝書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也許諾過給對方當導演的機會。
攝影師轉型導演，往往都能有不俗的成績。
張一謀當初就是攝影師出身，還給陳凱哥當過攝影師，包括跟他關係很差的顧常衛，他也是從金牌攝影師轉型成了導演，後面拍的幾部電影不說多好，但最起碼拿了好幾個外國大獎。
正好今年上半年李藝書幾乎沒有任何的製片計劃，讓趙飛自己去嘗試導一部電影，能成的話，不求成為第二個張一謀，但指不定就是第二個顧常衛。
第二天上午。
李藝書就跟于飛鴻早早地離開了賓館，直奔瀋陽桃仙國際機場。
當天下午，他們就從東北抵達了杭州筧橋機場。
「飛鴻，李導。」
來接機的是于飛鴻的大表哥錢家豪，去年跟李藝書見過面。
于飛鴻連忙追問道：「表哥，外婆身體怎麼樣？」
錢家豪遲疑了一下，道：「昨天凌晨，奶奶的病情突然惡化，醫院那邊的意思，可能是熬不過這個除夕了。」
聞言，于飛鴻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走吧，先去看看外婆。」
李藝書拍了拍于飛鴻的肩膀，之後在大表哥的帶領下，坐上車後，直奔第一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二人進去看望外婆，此時她已經有點迷糊了，整個人也比去年消瘦了很多。
「飛鴻來了。」
或許是知道外孫女來了，老人家睜開眼，看到李藝書也來了，高興地握住二人的手：「好好的，好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