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交,那就不用交了,我會聯絡董事會對你董事主席的位置進行罷免,同時還會聯絡證監會跟銀團的人,將明報進行停盤,銀行追討你擅自挪作他用的貸款!」
「查老,您不能這樣!」
聞言,于品海臉色大變:
「明報停牌了,那受損的是明報集團啊,這是您一手創立的公司,您跟我說過,我想我能把明報集團發展成香江乃至世界一流的精英報紙,您這麼做會讓明報股價出現巨大波動的。」
「我寧願明報破產,也不希望落在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的手上!」
金鏞選擇徹底撕破臉皮,指著于品海的鼻子臭罵道:
「你要不現在把股份拿出來,我找人以當前市場價格收購,要麼就讓明報停牌,你的股份套在裡面,再讓銀行追討貸款,你要是還不上,那銀行會對你名下的資產進行清算!」
有句話說的好:愛的有多深,反目以後,恨得就有多深!
金鏞對於品海是真的好,最起碼他自認為從未對其他人這麼好過,明報的股份半賣半送不說,還為于品海介紹了不少香江政商兩界的大人物,還把生平好友都給於品海介紹一番。
就算是親兒子,大概也就是這麼鋪路了吧?
但在得知于品海對他宛如父親一般的情感,全都是虛情假意,全都是為了騙走他手上的股份,
當初說好了會繼承金鏞的志願,將明報集團發展成亞洲乃至世界一流報紙的,也都是空口說大話,還把股份抵押拿去開賭場,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金鏞徹底死心。
此人心機深沉,連他這種閱歷多年之人都看不透,實在是斷不可交!
「我……」
眼看金鏞如此說話,于品海知道對方是撕破臉了,欲言又止,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擅自挪用銀行貸款,他是屬於違約的,銀行方面有權當即追繳他的全部貸款。
可現在於品海的錢,全都丟到了加拿大的賭場,找人借錢,幾百幾千萬還行,幾個億誰借你啊?
更不要講跟金鏞鬧掰了,于品海在香江那些人脈關係網,可都是金鏞給安排上的。
現在金鏞發話,沒人會借錢給他。
至於把明報股份再貸出去?
不可能,不說已經找銀行貸款了,就算是可以貸,明報停盤,也會把股份套牢的。
到時候拿不出錢,銀行就有權向法院申請,清算他名下的資產。
一旦到了這一步,明報的股份會大打折扣,搞不好他奮鬥多年的家業,會一朝成空!
「查老,我…」
「賣還是不賣!」
「賣!」
于品海咬緊牙關,憋出了這一個字。
不賣不行了啊。
銀行,證監會,還有明報集團,都不會支援他的。
「你儘快找人估值,我也會聯絡買家的。」
金鏞說完,轉身就走。
「查老!」
于品海連忙起身喊住了對方。
金鏞本來想一走了之的,但終究在他身上傾注了不少心血,心中嘆息一聲,停下了腳步,想聽聽對方想說什麼。
于品海遲疑道:「那個……查老,我的那份個人資料,您…您應該不會洩露出去吧?」
對於他來說,明報集團雖然沒有了,但憑藉這幾年在香江混的關係,以及加拿大的賭場,還是能有一番作為的,可如果個人資料洩露出去,那對於品海來說是個致命打擊。
因為于品海跟人合夥這個賭場,就是想從香江這邊拉客戶去加拿大賭場去玩去消費的。
這要是資料洩露,誰還跟跟他這個觸犯偷竊丶冒籤支票丶非法使用他人信用卡丶私藏槍枝等罪名的人交朋友?
恐怕都避之不及吧!
不說偷竊的問題,單單就冒籤支票丶非法使用他人信用卡丶私藏槍枝這三個罪名,在香江可同樣是不小的罪名。
鬼知道于品海把他們逗去加拿大,是去賭場玩,還是被賭場玩?
「呵呵……」
金鏞回頭冷笑道:「這些資料是別人給我的,說與不說,得看別人的心情,你最好儘快把股份搞定,明天就必須簽約,否則到時候光溜溜的回了加拿大,別怪我沒提醒你!」
金鏞走了,走的很灑脫,可實際上心很痛,好不容易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傾注了對兒子的父愛情感,到頭來卻只是換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