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賢快速道:“寧家夫婦遣散家僕失蹤後兩日,寧三公子回家。”
“暗五趕到寧家老宅時,周圍鄰居說他一個時辰前跟著一名黑衣蒙面男子離開,不知去了哪裡。”
商墨下意識看向寧星棠。
他前任王妃雖然是鬼神,但對於秦家的感情並非假的。
她這般在乎秦家人,秦家人卻一個個出事。
如果她震怒,京城恐怕會生靈塗炭。
商墨心中瞬間轉過百個念頭:“寧小姐......”
“王爺,想要秦家寶庫嗎?送你。”寧星棠打斷他的話。
饒是商墨聰慧,也一下子沒跟上她的思路,“啊?”
寧星棠眉眼劃過一絲戾氣:“我爹就是秦家當面被忠僕悄悄送走的嫡長子,我秦家的東西,外人還沒資格碰。”
這寶庫就是個定時炸彈。
誰接炸誰。
她和商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炸他不過分。
商墨挑眉:“如何合作?”
寧星棠眼底冷意翻湧:“秦家是被冤枉的,王爺助秦家洗清冤屈,秦家寶庫拱手相送。”
商墨毫不猶豫應下:“成交。”
外祖一家被貶發配,說起來也和秦家有關。
三十年前南蠻一戰,將領正是外祖。
糧草未到,將士無力戰鬥,導致數萬百姓慘死,外祖被無數文官彈劾。
直到十年前再度戰敗,外祖被扣上通敵罪名。
若非先皇的免死金牌,就不只是發配邊疆,而是滿門超斬了。
就算寧星棠不說,他也會追查秦家當年貪汙銀兩之事。
“那我再送王爺一個秘密,神童山中藏著這些年失蹤的孩童,王爺告訴鎮國公,最近一個月最好閉門不出,免得惹禍上身。”
常賢知她非人,驟然心中滿是疑團,依舊點頭應下。
外祖一家回京,本就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容不得一點兒差錯。
閉門不出反而是最好的保護傘。
寧星棠取出通線幽草和一個瓷瓶,笑眯眯地扔給常賢。
“跟著瓷瓶裡的蜂蟲,能找到通線幽草飼養地。”
常賢接住,抬眼看到寧星棠嘴角的笑時,心底浮現不好的預感。
“蜂蟲孵化後,只能存活兩個時辰。”
“只能辛苦常侍衛,連夜動身了。”
常賢:“!!!”
生產隊的驢都需要歇息!
他已經連著三天睡眠不足兩個時辰了!
寧星棠再度取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他,“覺得心口不舒服時,吃一顆,能保你不會猝死。”
常賢深吸一口氣,接過瓷瓶轉身就走。
他順手拽走站在門外的徐陽。
“哎,你放開我,王妃......寧小姐是讓你去,沒讓我去!我得留下來保護王爺!”
“回來後,請你吃酒。”
“我要荷香府的竹葉青。”
“行。”常賢咬牙切齒。
加班沒錢,還得倒貼!
棺材本都存不夠!
這日子沒法過了。
.......
三日後。
寧星棠給商墨第三次施針。
這三日,她時不時放府內的毒蟲出來溜達,
寧府下人現在看到她,恨不得將她當祖宗供起來。
只是.....
不知為何,天道護持寧月瑤的力量似乎又加大了。
她的毒蟲只能在寧月瑤院子五米外的範圍活動。
且不會咬寧滄涯一家。
而寧滄涯身上的傷口,也沒有繼續潰爛。
唯一令她感到舒心的就是,寧楠熙的臉,徹底留疤了。
他的參軍夢,碎了。
“小姐,夜叔來了!”寧星棠剛回到百蕊院,鳶語一臉喜色迎了過來。
寧星棠聞言一怔,隨即她加快腳步往前廳走。
看到坐在前廳喝茶的中年男子時,眼眶一熱,“夜叔……”
夜玄看到她,起身大步走過來,抱拳行禮,“老奴見過小姐。”
寧星棠扶起他:“夜叔,我爹孃他們去了哪?”
“老奴也不知道,老爺夫人讓老奴帶著秦家忠僕來找您,一切聽從您的命令。”
寧星棠抿了抿唇角:“夜叔,我要助商墨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