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啊,小小鳥啊,真可憐啊,還沒出殼,沒了娘呀……”
“王爺爹呀,拋妻棄子……”
商墨額角狠狠一跳。
順手抓過喲喲的翅膀,塞它嘴裡,語調寒涼威脅,“再哭,我把你毛拔了。”
“嗝~”喲喲打了個嗝,秒秒鐘止住哭聲。
它委屈巴巴地看著商墨。
商墨懶洋洋喝了口酒。
瞅著喲喲委屈巴巴的模樣,心情忽地好了。
果然,與其內耗自己,不如弄瘋別人。
還是自家鬼王妃說得對。
喲喲淒厲的鳥哭聲,讓拿著情報進來,兩天兩夜沒閤眼的徐陽一個激靈,混沌的腦子頓時完全清醒。
他雙手抱著自己,搓了搓雞皮疙瘩,問常賢,“喲大爺被噶了?”
常賢嘴角抽了抽:“你被噶了,它都不可能被噶。”
“那它怎麼嚎成這樣?”
“王爺說要拔了它的鳥毛。”
徐陽挑眉。
王爺養的這隻鸚鵡,極為臭美。
平時掉了一根毛都要叼了放自己窩裡,最寶貝的就是身上這身鳥毛。
要是真被扒光了,估計它會找個池塘把自己淹死。
他頂著魔音,將手中情報遞給商墨,“王爺,云溪洲出現水患,上萬百姓受災。”
商墨接過掃了眼,捏在掌心。
再鬆開時,紙條化為碎屑,紛紛揚揚飄落而下。
他鳳眸微眯,眼底寒芒乍現,“會試結束,本王去一趟云溪洲。”
歷年水患過後,會伴隨瘟疫。
每一年都會有許多百姓因此喪命。
但今年……
常賢瞭然,恭聲應下。
今年有王妃在,疫情定然爆發不開。
會試三天,快馬加鞭七天能趕到云溪洲。
河流決堤,是七日前。
良田被淹,房屋損毀。
按照河流的漲水速度,十日後才會完全淹沒。
時間來得及。
幾乎同一時間,同樣的內容送到了慈恩寺。
太子看完,指尖抵著信件,推向顏青。
顏青慵懶地坐在椅內,單手撐額,半咬飽滿的紅唇。
陰柔絕色的桃花眸,覆著幽幽哀怨。
如蓮般傾城,如月般妖邪。
他並未看太子推來的信件,嗓音幽然婉轉如鶯啼,“明明是我先遇見她的,她為什麼會選擇商墨?”
先愛上的是輸家。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太子溫雅如玉的面容,罕見地浮現沉思。
寧星棠美得太過明豔奪目。
妖嬈絕色,透著來自黃泉幽冥般的詭譎氣息。
似黃泉彼岸花,妖嬈詭豔而又危險迷人。
顏青傾國傾城的容顏,泛著幽怨,美得令人心驚。
他語調婉轉哀怨:“是我長得沒商墨漂亮嗎?”
太子:“……”
商墨的美,是矜雅清貴,清冷似謫仙。
顏青的美,是妖邪傾城,陰柔如妖月。
二者皆美,美得不相上下。
顏青從袖中掏出一面小鏡子,邊照邊繼續道:“都怪皇帝那沒用的老玩意兒,生出商墨那張臉。”
太子:“……有沒有一種可能,阿墨的容顏,完全繼承先皇后。”
鎮國將軍府小姐,可是三國第一美人。
當年父皇能娶到她,真的多虧他們之間青梅竹馬的情誼。
顏青猛地將鏡子扔向對面牆壁。
啪嗒一聲,鏡子落地,鏡面碎成數片。
他柔美傾城的桃花眸,瀰漫狠戾,“小東西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商墨憑什麼橫刀奪?”
太子語調清潤,不緊不慢,“憑她爹是丞相。”
顏青:“我爹還是皇帝呢!”屁用沒有。
太子捏了捏眉心:“柳家一直在查秦家,我都攔下來了,你那邊還是沒有秦氏夫婦的訊息?”
顏青神色陰冷:“沒有。”
太子微微皺眉:“秦家寶庫富可敵國,很多世家覬覦,秦家未翻案前,寧四小姐的身份不能暴露。”
顏青驀地轉頭,眼神陰戾地盯著太子,“你也要和我搶她?”
太子:“……沒有。”
寧四小姐固然美。
但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