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
“小四,四哥跟你說過,不喜歡的東西沒必要強求。”
“就像你不喜歡糖葫蘆,你可以直接說……”
“你來就是找我說這些嗎?”寧星棠打斷寧姜的話。
她的語氣很重。
只是捏著團扇的手愈加用力,指腹邊緣泛起了白色。
不喜歡?
呵……
她根本沒資格選擇喜歡和不喜歡。
那串糖葫蘆,她捨不得吃也不敢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屋中。
等她伺候完一家人,半夜回到屋內時,卻找不到糖葫蘆了。
她找了一夜,哭了一夜。
第二日被寧澤遠責罵不知好歹,糟蹋兄長心意。
他說以後他們再不會送她任何東西。
她不配!
直到今日,她總算明白寧澤遠那日為何罵她了。
她抬眼,定定看著寧姜,語氣更重了:
“寧姜,如果我說糖葫蘆不是我扔的,是寧月瑤扔的,你信嗎?”
她本以為,知道書中寧姜滅了神醫谷,自己可以如同對待寧澤遠四兄弟時,對他充滿恨意,毫不留情。
但真正見到人時,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法平靜面對他。
寧姜現在還沒做出那樣的事。
她無法因為一些未發生的事,而給人冠上罪名。
寧姜如畫的眉尖蹙得更緊:“可是瑤瑤說,她親眼看到你把糖葫蘆扔了。”
寧星棠聞言,心中繃著的那根弦。
斷了。
她垂眼自嘲笑了笑。
看吧。
所有人都向著寧月瑤。
向著他們的暖陽。
再抬眼時,她眼底複雜消散,只餘淡漠無溫,“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
“這是你教我的,你忘了嗎?”
話落,她不等寧姜的回答,就要關上窗戶。
寧姜下意識伸手去攔。
寧星棠沒想到他會突然伸手來攔。
窗戶頓時把他冷白的手背擦出道道血痕。
她拉著窗戶的手指蜷了蜷,垂眸看著寧姜手背上的紅痕。
寧姜隨意看了眼,固執地將手中糖葫蘆遞給她,“小四,一會就開宴了,你嚐個味,剩下的留著晚間回來吃。”
“莫要再如以前那般,貪嘴吃飽了,連宴會都不來參加。”
寧星棠鬆了窗戶,面無表情看著他,語調極輕極淡地問了句:
“遇見暖陽,還需要銀月的光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