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河面:“怎麼了?”
他們出城,就是為了尋找疫病的源頭。
一路尋來,並未發現異常。
寧星棠唇角勾起:“我們要找的東西找到了。”
商墨眼尾微眯:“河水有問題?”
寧星棠打了個響指:“聰明。”
她從空間取出一個玻璃器皿和一次性手套扔給徐陽:“舀點河水過來,注意不要碰到肌膚。”
徐陽接過,戴好手套,麻溜地到河邊舀了小半杯河水。
“王妃,給。”
陽光照射下,特定的角度下,寧星棠清晰看到渾濁的河水中,似有針尖大小的黑點,慢慢蠕動著。
數量不多,若不是角度特殊,根本察覺不到。
寧星棠嫌棄擰眉:“不管在哪裡,蠱蟲都是很噁心的玩意兒。”
現代她去過一個叫雲城的南方城市。
那裡是華國少數民族最多的地方,也是苗蠱之術的起源地。
好奇心驅使下,她看了那個民族煉製的蠱,只覺得噁心。
從此斷了習蠱術的想法。
商墨也看到了這極為詭異的黑點:“這是蠱蟲?”
寧星棠點點頭:“與其說這是場疫病,不如說是中蠱。”
“九幽遺民將蠱蟲下到了水中,百姓們只要碰了沾著蠱蟲的水,就會中蠱,症狀和疫病一模一樣。”
說完,她上前捏起村長的手腕細細探脈。
不多時,她鬆開手,從空間取出一枚銀針,刺入村長頸間穴位,挑起一滴血液。
陽光下,這滴血液呈現詭異的暗紅色。
不似活人體內鮮紅的血液。
更像是死人體內的汙血。
常賢等人,瞳孔猛縮。
“王妃,這血液怎麼會這樣?”
寧星棠隨手將銀針扔入河中,嘖嘖兩聲,“血液被蠱蟲汙染,變成黑色時,就是死亡之時。”
徐陽嚥了口口水:“王妃,這蠱蟲能殺死嗎?”
分發藥材,只是治標不治本。
要想完全解決此事,還需找到滅蠱的辦法。
寧星棠眯起美眸,看著渾濁的河面。
片刻後,她輕輕頷首,“能。”
村民們眼睛一亮。
不等他們面上蔓延開喜色,寧星棠幽幽的話音繼續飄來,“抓住蟲母滅了,就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蟲母?
村民們傻眼了,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村長才艱難地問道:“王妃,蟲母……是要下河抓嗎?”
這下去還能活?
寧星棠:“不然去天上抓?”
村長:“……”
徐陽咂吧咂吧嘴,心有餘悸地瞅了眼河面,問出了村民想問不敢問的問題,“王妃,下去了會不會死得更快?”
寧星棠挑眉:“你想試試?”
徐陽連連搖頭:“試試就逝世,屬下還想活著討個媳婦,給老徐家繼承香火。”
村長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開口:“王妃,草民願意……”
“找只公鵝來,讓它下去。”
“好,草民剛好是公的,可以下……啥?”村長雙眼猛地瞪圓,“要誰下去?公鵝?不需要人?”
寧星棠嫌棄地瞅著他:“就你這種身板,下去了瞬間掛,還沒鵝有用。”
村長:“……”
水患過後,村裡的家禽牲畜基本都被沖走了。
幸好有一老翁,老伴去世後,養了一隻公鵝作伴。
遇到水患時,他將鵝保護得很好。
此時聽到寧星棠要公鵝,為了全村人的性命,忍痛抱著鵝走了出來,“王妃,五年的老鵝可以嗎?”
他懷中的鵝,頭上的肉瘤大而飽滿,渾身毛髮油亮,叫聲雄渾。
寧星棠點點頭,取出一枚藥丸。
老翁懷中一直安安靜靜的公鵝,見到寧星棠走來,頓時低下腦袋,叫聲高昂,擺出一副攻擊的姿態。
寧星棠眯了眯眼眸,語調寒涼,“想進鐵鍋燉一燉?”
眼神兇狠的大鵝,頓時一僵。
它看了眼寧星棠,默默縮回脖子。
這個人類太兇,鵝鵝惹不起。
寧星棠捏住它的嘴,將藥丸塞進去,“把蟲母找出來吃了,不然本小姐今晚鐵鍋燉大鵝。”
極為兇悍,連成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