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蘇大娘,你就喊我大娘吧,剛醒來餓了吧,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順便跟你丈夫說一聲,免得他著急。”
說完,也不等七魅應話,蘇大娘就快步的走了出去。
七魅這才有時間認真地打量起了自己所處的小屋子,有一點點的眼熟,似乎是曾經見過。
掀開身上的被子下床,當七魅走到外間的時候,才終於是想了起來,這裡就是之前老崔住的那個草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是變成了剛才那個蘇大娘的居所。
七魅剛想找到蘇大娘問話,迎面就看到快步走來的江北寒,遂笑著站在原地等著。
江北寒走了過來,簡單的問了兩句七魅的身體情況,隨後像是想起什麼,掏出懷裡的虎符,還給七魅,才說道:
“歡兒,你可知道我們到什麼了地方?”
七魅想了一下,應道:“庫陽穀。”
江北寒搖頭,“不,這裡不只是庫陽穀,還是我們正在尋找的那支虎狼之師駐紮地!”
“你說什麼?!”七魅震驚的看著江北寒,顯然是不敢相信他剛才說的話。
江北寒扶著七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才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跟她解釋了一遍。
這才知道,原來庫陽穀就是當年的葉淮山安排駐守在寶藏外面的守護者,他們全部都知道彼此的底細,也因為是真的喜歡這裡的安靜,所以全部都假裝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地方,鮮有人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裡鮮有人來,所以平時一旦有人來了,就一定會被他們發現行蹤,並且知道他們來的目的,繼而決定是殺了,還是放了。
而上一次老崔的死,更是讓他們清楚的知道,即便是躲到了這樣靜謐的世外桃源來,也還是不可避免於自己肩上的責任,所以他們都陷入了備戰之中。
這一次他們從冰泉底下拿到了虎符,又順利的隨著冰泉出來,回到了庫陽穀,正巧被酒鋪的老闆所救下,也成了他們想要反擊的開始。
雖然虎符奉行的是認符不認人,不過若是這虎符落在了蕭子燁的手上,而他們這樣的強勁的虎狼之師,卻是成了謀殺皇帝的逆賊,他們也是真的不願意。
雖然現在的這個皇帝,沒有做出什麼豐功偉績來,可好歹國泰民安,百姓們生活得也還算好。
但是那個蕭子燁,也許他能建立下一番功業,但卻不會是什麼仁慈的君主,到時候賦稅等等一起來,最終苦的,還是那些無辜的老百姓。
所以,他們是慶幸的,慶幸得到虎符的人,是七魅跟江北寒,而不是蕭子燁。
在庫陽穀休息了一天,既是給自己療傷的時間,也是讓庫陽穀的將士們有了足夠準備的時間。
夜晚,七魅坐在院子裡看著天上的圓月。
已經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安靜的賞月過了。
雖然已經漸漸地入了春,可是深夜的氣溫還是很低,讓七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幾乎是同時,七魅就感覺自己的肩上多出來了一件披風,回頭一看,果然是江北寒出來了。
“你。”七魅輕聲呼喚。
江北寒在她的身邊坐下,讓七魅靠著自己,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擔心明天?”
七魅點了點頭,“是,如果我們成功了,那自然是最好,可若是我們失敗了,豈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麼會呢?”
“你不懂的,蕭子燁如果抓住了我,他一定會殺了我的,即便是他不殺我,莫風也不見得就會放過我,我們的處境依舊不會好。”
以前的七魅天不怕地不怕,一心只想給自己的家人報仇。
可是現在的她不一樣了,她的心裡有了牽掛,她想要一直陪在江北寒的身邊,永不分離。
江北寒何嘗不明白她的心情,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說道:“歡兒,我答應你,也要你答應我,不管我們哪一方先出了意外,另一個都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這樣的問題我們已經不下數次,也早已商量好了結果,你便是再說,我也還是最初的那個答案,不會因為你一次又一次的詢問,而改變。”
江北寒原本還想說什麼,可終是沒有說出口。
明白江北寒的沉默是什麼意思,七魅從他的懷裡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
“行了,我們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早些出發,動作要快,不能讓蕭子燁有所警覺,更不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