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劉老二面頰泛紅,直接飆起了高燒。
我雖不太懂醫術,可看著那黝黑泛著腥臭味的傷口,感受著劉老二身上傳出的滾滾熱浪,也知道他的情況很不樂觀。
其他人也一樣,再也顧不上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注視著田甜,等她幫劉老二處理。
只見田甜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了幾個罐子。
這罐子我太熟悉了,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
可想到裡面裝的東西,不由心臟一緊。
難不成要用蠱蟲替劉老二處理傷口?
在我猜疑之際,田甜開啟了一個罐子,一隻通體黝黑的千足蟲,正在罐子裡享受食物。
那‘食物’通體發紅,腿也不少,還長著一對大鰲,尾巴上揚,長著根尖刺,看著也不是什麼善茬。
但仍是不敵千足蟲,已經有大半進了千足蟲的肚子裡。
由此可見這隻千足蟲的霸道。
我不由皺起了眉,這東西能消炎?我怎麼感覺,這東西比劉老二被棕熊抓的那一下還毒?
除了田久其他人的表情也充滿了詫異,可見他們跟我想的差不多。
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田甜直接伸手將千足蟲抓了出來。
我瞪圓了眼睛,這算是我第一次看田甜使用蠱術,這姐妹真猛。
被打擾進食,千足蟲顯然有些不滿,弓起了身子,擺出了進攻的姿態。
我心下一緊,想要阻止她,可一隻手搶先按住了我。
我疑惑地看向田久,他衝著我搖了搖頭。
田久也是蠱師,又是田甜的親哥哥,他阻止我,應該是田甜沒有危險。
我稍微靜了靜心,重新看向田甜。
當田甜的手靠近千足蟲時,千足蟲彈簧似的,彈到了田甜的手上。
只見它動了動嘴裡的獠牙,就要下口。
田甜不為所動,有意思的是,千足蟲的獠牙即將觸碰到田甜的面板時,突然就僵住了。
田甜明明什麼都沒做,千足蟲竟然轉變成了一直被馴化的寵物似的,恢復常態,乖乖地趴在田甜的手上。
隨即田甜將千足蟲取了出來,直接放在了田久肩頭的傷口上。
只見千足蟲趴在劉老二的肩頭,嘴裡的獠牙一動一動,開始啃食劉老二傷口的腐肉。
我的目光由詫異變成了震驚,千足蟲竟然可以這麼用!
只見千足蟲一點一點將傷口上的腐肉啃食乾淨,黑色的傷口逐漸又恢復了血色,效果顯著。
我本已經差不多也就這樣了,誰知那千足蟲竟然又用獠牙咬住劉老二傷口邊緣,將清理好的面板扯到了一起。
另一邊田甜不知何時準備好了針線,跟千足蟲配合,替劉老二縫合好了傷口。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處理縫合傷口的方式,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我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醫蠱不分家。
田甜當時的處理方式可以說是領先了醫學界很多年,而醫學界也是近幾年才傳出了用動物幫助縫合傷口的方法,只不過他們使用的不是千足蟲,而是一種螞蟻。
處理好了傷口,田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將千足蟲放回了罐子裡。
為了獎勵千足蟲,她又從另一個罐子裡取出了一隻肉頭的大蟲子,扔進了千足蟲的罐子裡。
千足蟲直接用密密麻麻的足扒在肉蟲的身上,開始享受美食。
“他退燒了!”
黃靈兒驚呼一聲,將我們的視線重新拉回了劉老二身上。
此時劉老二臉上的紅霞已經消退,因為痛苦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鬆了口氣。
撲通!
劉老大更是直接跪在了田甜面前。
“田甜,在這種情況下,老二受了感染,肯定是不能活著走出去了,是你救了老二,你的恩情我記住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田甜大驚失色,一邊扭過身子避開了劉老大下跪的方向,一邊伸手將劉老大拉了起來。
“劉大哥,你這說的什麼話?本就是我欠你們兄弟的,你們是為了幫我阿公報仇才一起進入陰山的,所以劉二哥受傷說起來也是為了我,我替二哥治療是應當的,你怎麼能行這麼大的禮呢!”
劉老大身形碩大,田甜一人難以將他攙扶起來,田久也在一旁拉扯著。
“劉大哥,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咱們幾個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