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起,工兵扎克就習慣性的起床,和眾人一起起床洗漱,然後依次排隊去領礦鎬。
來這裡差不多一個月了,他和周圍夥伴差不多都已經開始習慣這裡的日常了。
剛開始被抓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忐忑的,所有人都知道被獸人俘虜的後果,武士一般會被拿去角鬥場戰鬥供人觀賞,他們這些工兵和農民則是一般會被拉去做苦力,勞累之死。
事實和他預料的一樣,這群綠皮獸人的確是在拿他們來做苦力,不過情況卻比他們想象得要好的多。
並不像那些吟遊詩人所說得那樣每天被帶刺的鞭子抽打,做著高強度的勞力,吃著屎一般的東西。
每天勞力的時間很規律,早上四個小時,下午四個小時,中午和晚上則都是休息時間,而且勞動本身強度也不大,都是根據自己體力來搬運那些礦石。
挖礦的還有一定技術要求,般礦的純粹就是乾的力氣活,這強度甚至比他們在軍營裡還要低得多。
飲食方面也比想象中好得多,一開始是一種透明的液體,雖然沒什麼味道,但吃下去後整天不餓,後面陸陸續續會從一些農場裡給他們弄些稀奇古怪的糧食和瓜果,味道異常的不錯,不僅管飽,吃完了後還感覺渾身充滿力氣,比吃肉還長力氣。
這樣的生活如果拋開奴隸身份的話....其實還不錯.....
說到吃他倒是比較羨慕那些種地的農民,聽有些人說,那些農民在農地裡都有自己的屋子,而且大多頓頓都能吃到農地裡產的農產品,比他們這些搬磚的吃香多了。
該死.....為什麼自己不是種地出生的?
扎克有時候甚至會這麼想到,因為他已經三天沒吃到農地那邊送來的刺瓜了,有時候路過的時候特別羨慕那些在農地悠閒種地的傢伙。
但今天一直不變的日常卻發生了改變,正在領礦鎬的他們突然被一個長得像人類的傢伙叫停了,說有新的事分配給他們。
這一下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起來,有些人甚至變得有些慌張。
尤其是自己旁邊的灰蛋,一副哆哆嗦嗦的表情,看得扎克一陣無語,好奇問道:“你怎麼了?”
灰蛋看了看前面,隨即有些哆嗦的小聲道:“你說我們會被叫去幹什麼?”
“這我怎麼知道?”扎克翻了個白眼,這個地方一切都那麼新奇,豺狼人被叫去放牧、他們和巨魔還有獸人被叫去搬磚,現在被叫去幹什麼他都不稀奇。
他其實挺期待的,在他心裡換點事情做比一直挖礦、搬磚要好。
“我聽說有些獸人很惡趣味,會把人放跑,然後自家在後面追趕打獵,用俘虜當獵物....”
“不是吧?”扎克聞言愣了一下,感覺這傢伙有些危言聳聽了,這幾天相處下來,那些綠皮獸人雖然長得有些兇猛,可性格還是挺和善的呀....
“為什麼不會?難道你真認為他們是一群好人?”灰蛋恨恨道。
這.....
扎克一下沉默了,好人談不上,但總感覺不是什麼惡人....尤其是這幾天,和那些一起搬運的食人魔和獸人相處習慣了,突然覺得這些獸人也不是什麼很惡劣的存在....
食人魔其實就是個傻乎乎的大個子,牛頭人脾氣要暴躁些,但實際上很耿直,平時他有時候搬不動的時候,叫一下那些牛頭人,人家基本二話不說都會來幫忙,這一點在人類中反而不常見。
而他們那些所謂的主人也是,雖然長得兇猛,但從來沒虐待過他們,有時候還會一起搬磚挖礦....
“嘿,扎克!”灰蛋見扎克這幅模樣頓時低聲罵道:“你是不是被那些綠皮大個子假偽善給迷惑了?你要認清,我們是奴隸,奴隸懂嗎?我們得團結起來,想辦法逃出去!”
“逃出去?”扎克愣了一下,頓時沉默的沒有回話。
“你難道不想回去嗎?”灰蛋見狀愕然道。
扎克默默無語,說實話,他還真不是很想,在軍隊裡當工兵並不是一個好差事,享受勝利的榮耀的都是戰士,而戰場上,他們面臨的風險和那些戰士不相伯仲,因為敵人想要戰勝他們經常第一目標就是破壞後方的器械,和他一起進來的夥伴這麼多年已經一個不剩了。
工兵幹得活也很累,經常需要趕工的時候都是幾天不眠不休,強度非常大,這種朝不保夕又沒盼頭的生活,他不知道為什麼灰蛋會那麼熱衷。
這裡有什麼不好?勞力強度不大,三餐管飽,住宿雖然是地牢,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