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族感染都是一種無妄之災,作惡多端的他們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受害者,不過是那種不值得憐憫的受害者。”
阮星瀲就事論事,將手承在桌子上,“這個血清我可以嘗試嗎?最開始我身體被查出白血病,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影響了我血液,所以我的實驗結果應該也可以作為參考。”
這種時候還想著自己上啊,阮星瀲,你比男的還豁得出去……魏蘅盯著阮星瀲的臉,想起的都是高中時候她害羞地跑來魏家串門的模樣。
那個因為自己身份會卑微會忍讓的小姑娘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連命都敢拼的女人。
魏蘅的眼神沉了沉,走上前,將血清拿在手裡,他歪了歪腦袋說,“你得白血病的事情被公開的時候,魏月歌其實在家裡哭了一晚上。”
阮星瀲身體一震。
“當時正好連帶著你假死,薛家假惺惺給你辦頭七,她氣得好幾天沒睡著,問我憑什麼魏家不可以替你辦了。”
魏蘅的睫毛顫了顫,英俊的臉上似乎有什麼情緒划過去,但被他忍住了。
也許,他才是,最能忍的那個。
“那個時候我說,我們魏家沒資格,薛家好歹是你前夫家,替你辦頭七,比我們家說得過去。魏月歌罵了我一頓,說我窩囊廢,說我慫,說我在意外面別人的看法,居然連替你辦頭七都不敢。”魏蘅說到這裡,一邊的葉慎都跟著一改方才玩世不恭的表情,有些認真嚴肅起來。
“是啊,我怎麼能這樣,所以我知道你沒死的時候……”魏蘅的手指猛地攥緊,力氣大得似乎要把那瓶救命的血清擰碎,“我就想好了,阮星瀲,如果還能有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在乎外面別人說法了。”
就任那些傳聞鋪天蓋地傳去——魏家大少看上好兄弟前妻,魏蘅喜歡挖牆腳,魏蘅想做男小三……
傳吧,傳成什麼樣都無所謂,傳得越轟轟烈烈越好!
我可比薛暮廷,更先認識你。
魏蘅扒開了試管的蓋子才發現裡面有一個針頭,看來是定製的打造成針管的試劑,他趁著大家都還沒意識到什麼的時候,直接將針頭對準了自己的手臂,隔著西裝就這麼紮了進去!
按住試劑的推管一推,那血清便這麼被推進了他的身體裡!
阮星瀲大叫一聲,衝上去搶他手裡的血清,“魏蘅你做什麼!你瘋了嗎!你知道後果嗎!萬一出事怎麼辦!”
“我做的事情跟你的比起來……可還差得遠……”魏蘅嘶嘶抽著氣,這血清太強了,才進去沒多久如同毒性爆發一樣在他身體裡四處遊走,男人感覺到呼吸困難,更感覺到太陽穴收緊了似的開始一跳一跳地發痛,他張嘴,如同淹死的人要呼吸氧氣,“葉慎是吸血鬼……自然做不了實驗,阮星瀲,你呢?”
“我……”阮星瀲被這個變故嚇到,說話都有些哆嗦,“我也不是……正常人類……”
“對啊,看了一圈……”魏蘅強忍著痛,咧了咧嘴角,“能做實驗的就剩下魏月歌和我了。魏月歌吃不得一點苦,怕疼,那不如……讓我來。”
讓我來。
讓我在這場浩劫裡,成為你的同伴。
魏蘅還沒說完,就已經直接暈在了阮星瀲的懷裡,女人抱著他大喊著,“艾弗森!艾弗森!”
艾弗森臉色驟變,“魏少這也太能忍了……吸血鬼打這個血清都要疼得慘叫,他作為人類居然一聲不吭……”
有那麼疼嗎,有那麼疼嗎?
阮星瀲抱著魏蘅的手發抖,眼眶裡瞳孔都在抖震,“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為什麼……你們兄妹倆,一個個,都要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我怎麼能把你們都拖下水……
阮星瀲眼裡噙著眼淚,她對葉慎痛徹心扉地大喊著,“葉慎!我不想讓魏蘅變成毫無理智的感染者,葉慎,你一定要救魏蘅,我不能沒有他,我不能對不起魏家對不起月兒,我不能再失去身邊人了——”
聽見阮星瀲這樣喊著魏蘅的名字,葉慎的喉嚨口都收緊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突然間才意識到自己最開始為何會覺得魏蘅令他如臨大敵。
他看似和阮星瀲毫無羈絆,卻根本不會消失在阮星瀲的世界裡。
這種危難關頭不該產生該死的佔有慾的可是阮星瀲……
我在吃醋,吃魏蘅和你的醋,特別痛苦的那種。
他一句話說不上來,站在那裡大手震驚,看著魏蘅英俊的臉在瞬間變得慘白,幾秒鐘裡死去沒了呼吸,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