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慎拽了她一把,阮星瀲跌跌撞撞地跟上了他,男人回眸,眸光兇狠,對著阮星瀲說,“你怎麼連聶嶸都敢下手的?阮星瀲!”
這一聲質問問得阮星瀲心都涼了,她頭一回這麼不知所措,比剛才聶嶸要強迫她還要不知所措,“我……”
現在也回不去包廂了,事情鬧成這樣,葉慎只能先領著阮星瀲回了莊園,一路上阮星瀲都沉默著,像是出了神,一直到葉慎將房門一腳踹開,直接將阮星瀲摔在了床上,女人吃力,這才有了反應,緩緩地看向葉慎。
還未說話,葉慎已經居高臨下的壓下來,“有些事情不能越界的你不知道嗎阮星瀲!”
她是他的,怎麼可以碰別的男人的血……
阮星瀲看著葉慎暴怒的臉,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那是過去葉慎從來沒在她面前展露過的,血腥的殺氣。
怎麼……會這樣。
“可是,如果我不反抗的話,他會強迫我……”
阮星瀲下意識喃喃著,“聶嶸被人下了藥,他失控了,想要在天台那種地方強迫我做那些噁心的事情,我才會反擊的,為什麼你第一反應是要指責我呢?”
“下了藥?”
葉慎顯然是對於這個事情毫不知情,所以當阮星瀲說出來的時候,他身體停頓了一下。
“而且我沒有吸他的血,是我撓出來的,我沒控制好手臂力量,甚至不小心把他砸暈了,那個時候我以為我把他弄死了出人命了,才會……那麼慌張。”阮星瀲從未有過的委屈,過去面對那麼多人的誤會和指責,她都沒有這樣心寒,可是現在葉慎毫不猶豫的指責令她覺得好難受,她連一丁點的自我都不可以保護了嗎?
葉慎這才想起來,天台他看見聶嶸和阮星瀲互相摟著那一幕的時候,阮星瀲的表情是驚慌的,她以為自己失手把聶嶸殺了,所以才會發現來人是葉慎的那個瞬間就脫口而出——救命兩個字。
她……是在求救。
可是葉慎卻以為她這是想方設法要吸別的男人的血,認為她作為一個血裔不守規矩,背叛了他。
“在你眼裡,重要的只是……我的身體有沒有忠誠於你一個人嗎?你不知道我是受傷的那個嗎?”
阮星瀲的身子被葉慎按住,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說出來的字眼特別無情,跟刀子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地鑽透了阮星瀲的心,扎出淋漓的血,“不然呢?我只要你的身體,我要你別的了嗎?你作為我的血裔自然應該——”
“早知道這樣我當時就該在天台上和聶嶸試一下的。”
得到葉慎的回答以後,阮星瀲的眸子在瞬間暗了下去,就好像她的情緒也一下子熄滅了似的,“葉慎,早知道你會說這麼涼薄的話,我倒該真的試試跟聶嶸上床,能噁心噁心你也算他聶嶸有本事了!”
葉慎的瞳孔在瞬間緊縮,全身上下像是被人狠狠放了一把火!
他憤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來把阮星瀲圈養在自己身邊,她怎麼敢說出這樣違逆他的話?
她只能是他的,再多風情萬種再多千嬌百媚也只能是他的!
“阮星瀲你再說一遍試試!”
“再說了,你不是說夜族沒性慾的概念嗎?我和聶嶸上床怎麼了,我跟誰上床都和你沒關係,你要的不是我身體裡的血嗎!”
阮星瀲痛苦極了,不顧一切地說道,“你太擰巴了葉慎,你既然只是吸我的血,那我和別人肢體接觸你又憑什麼生氣,你要生氣,為什麼又說自己沒有感情不會吃醋!”
“你沒有性慾,我有!”阮星瀲噙著眼淚,“我是人類,我不是怪物,我有各種各樣的慾望,我和你不一樣,我有恨有愛,自然也有慾望,你沒有卻要佔有我,那不公平!”
那不公平。
“是嗎?”
葉慎彷彿被阮星瀲這話惹急了。
他本來把頭都伸到了阮星瀲的脖子邊上張開了嘴,那是他發洩性慾和憤怒的方式,可是現在——
他需要一種更能夠讓阮星瀲痛苦的方式來發洩自己這些怒氣,來狠狠懲罰她的違逆。
眼睛亮起的那一秒,阮星瀲的衣服在瞬間四分五裂,如同包廂裡那個頃刻間碎裂的杯子,沒有一丁點的反抗。
阮星瀲瑟縮了一下。
葉慎感覺到一股無名火在自己的身體裡瘋狂亂竄,他的瞳孔在不停地閃爍著,一明一暗,猩紅的血液在他眸底流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會這樣情緒失控,會……
……有感覺